趙珩回到陸府,滿臉鬱悶,陸宛芝見著趙珩的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去了大皇子府上嗎?和殿下鬧彆扭了?」
趙珩輕哼道:「那混蛋真是的,我都不計較他搶走承兒一事,叫他皇兄了,他竟然說我陰陽怪氣在損他,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陸宛芝道:「你說什麼?」
趙珩道:「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皇嫂能嫁給他,是祖上燒高香了,他卻說我是在陰陽怪氣?哪裡陰陽怪氣了?」
陸宛芝輕聲一笑道:「你不會真的覺得靜姝姐姐嫁給你皇兄是祖上燒高香的好事?」
「難道不是嗎?話本子裡這為紅顏捨棄江山社稷都不常見,何況皇兄是真的願意為了皇嫂已經捨棄了儲君之位。」
陸宛芝可不覺得趙珏會真的捨棄儲君之位,「就算大皇子願意捨棄儲君之位,瞧著情深,但也不是靜姝姐姐讓他捨棄的,靜姝姐姐怕是寧願此生都沒有遇到過你皇兄吧。」
趙珩道:「怎會呢?」
陸宛芝道:「若是這會兒來了一個哪國的公主,非得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將你困在他的後院裡一生,你還被她的庶母害得沒法生育,你恨不恨那個公主?」
趙珩這般一想道:「恨死她了!我絕不會妥協的,要是那個公主真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我寧願咬舌自盡也不讓她如願!」
陸宛芝道:「所以,你說靜姝姐姐祖上燒高香可不就是在陰陽怪氣嗎?這可不是什麼祖上燒高香,這是祖墳冒黑煙了……」
大皇子府。
孟夫人進了孟靜姝的房中,見著她憔悴地躺在榻上,眼角紅著道:「靜姝。」
孟靜姝起身道:「孃親。」
孟夫人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太子怎麼好好地就被廢儲了呢?你又為何這般憔悴呢?」
孟靜姝道:「殿下不孝才被廢儲的。」
孟夫人嘆氣道:「我可憐的女兒啊,好不容易生下東宮皇孫,我還以為我們孟家要更上一層樓了,沒曾想殿下竟然被廢了。」
「岳母大人。」趙珏入內道,「您來了正好,靜姝與我鬧著脾氣,還勞煩您幫我勸勸她。」
孟靜姝見著入內的趙珏,緊蹙著眉頭,滿眼恨意地看著趙珏。
孟夫人見著孟靜姝眼神之中滿是恨意道:「娘娘啊,殿下對你可謂是寵愛有加了,你可不能與殿下鬧脾氣,還有承哥兒與合宜年紀尚小,你多少也要為合宜與承兒思慮思慮。」
孟靜姝望著趙珏的眼道:「但凡沒有合宜,我這會兒就剪了頭髮做姑子去了。」
趙珏聞言緊蹙眉頭,孟夫人連握緊著孟靜姝的手道:「娘娘,你這話像什麼話?你難道也不管爹孃弟弟了嗎?」
孟靜姝落著眼淚道:「若是我當初知曉實情,我當初都不會為了孟家而入東宮!」
孟夫人更是詫異了,「你這……你……」
孟靜姝站起來,走到了趙珏的跟前道:「你休得拿孟家來威脅我,孟家好歹也是國公府,我爹在朝中無權,我弟弟我也不求他能位高權重了,只要他們平安就好。
當年我若知曉你的算計,我都不會妥協,何況今日,你若是不怕人笑話,大可因此誣陷對付我孃家,奪我孃家的爵位。」
那時候,孟靜姝妥協入東宮,是以為命運弄人而已,太子也不是故意的,皇命難違。
可若是一開始就知曉是趙珏故意算計,拼著抗旨不尊,她都不會對趙珏妥協半分,她想陛下仁慈,定不會逼她入宮的。
孟夫人見狀駭然道:「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