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剛回家中不久,就見著外邊烏雲密佈,像是要下陣雨。
都說六月的天娃娃的臉,今年的天有些反常,六月倒是甚少有雷雨,反倒是八月裡雷雨多了起來。
這已是八月裡的第二場雷雨了,狂風大作,豆大的雨滴瞬間滴落下來,砸在地上。
陸府的門房小廝正欲往裡面暫避,又因著陸雲萱還未歸,正想著將大門開啟,沒曾想剛一大開啟大門就見到了渾身溼漉的趙珩。
門房小廝連道:“郡王爺,這麼大的雷雨,您怎得過來了?快裡邊請!”
斜風細雨,饒是陸家有廊簷都遮蓋不住大雨傾盆。
陸宛芝慶幸著科考的三日倒是沒有這狂風大雨,否則,學子們定時難以考好了。
正想著,就望見窗外在廊簷下而來的趙珩。
玉竹見到趙珩道:“姑娘,是小郡王,我要不要打傘去接他?”
陸宛芝道:“瞧他渾身都溼了,你就別去了。”
趙珩進了屋內,陸宛芝見著他渾身溼漉道:“剛把你送回家中,怎麼又來我家了呢?不是讓你明日再過來的嗎?”
趙珩楚楚可憐地看著陸宛芝道:“我們的賭約能不能改一改?”
陸宛芝詫異地看著趙珩道:“你想要改賭約了?你不想娶我了?”
趙珩點點頭道:“嗯,芝芝,我不要娶你了……”
陸宛芝握緊了手中的團扇,壓抑著心中的震驚與憤然:“是嗎?”
果真是小孩心性,陸宛芝倒是慶幸自個兒還沒有對他情根深種,還能抽身。
趙珩道:“是,我要入贅你們陸家,給你爹孃做兒子。”
陸宛芝:“……”
趙珩看著陸宛芝道:“我不要姓趙了,等我入贅你們陸家,我就是姓陸了,我才不要跟他一個姓!”
陸宛芝:“……”
趙珩氣惱至極道:“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今日不來接我也就罷了,還說我這三日做賊去了,有他這麼當爹的嗎?他要是如此厭惡我,當初把我生出來做什麼?”
陸宛芝見著趙珩如此氣憤道:“楚王他……”
“你別替他解釋。”趙珩滿是惱意道,“他太太過分了,他即便是不關心我,也該知曉這三日長安州試一事,他就是一點都不將我心中,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