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聽著陸宛芝說自個兒是小白兔不服氣道:“你先前還說我是小耗子,這會兒又說我是小兔子,不過我想想,若是能生個屬兔的女兒倒也是極好的。”
陸宛芝道:“我也覺得女兒屬兔的話極好。”
趙珩驚喜地看著陸宛芝道:“那要不我們……生一個?”
陸宛芝彎著手指在趙珩腦門上狠狠一敲,“想得美。”
趙珩摸著額頭道:“你打我做什麼?”
陸宛芝道:“都沒有成親呢,你想什麼呢?”
趙珩道:“今年才狗年,離兔年還有五年呢,那時候我們必定成親了!”
趙珩見著陸宛芝吃了不少荔枝,連道:“看你也極為喜歡吃荔枝,我明日從宮中多拿一些到書院去。”
陸宛芝連道:“我並不太喜歡吃,只是天太熱了,吃著冰鎮的果兒能涼快些。”
趙珩對著陸宛芝道:“既然覺得炎熱,又是在屋裡邊,你將外裳脫了算了,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陸宛芝瞪了一眼趙珩:“你想的倒美。”
趙珩道:“那我給你打扇子,你這扇子上的圖案是你自個兒繡的嗎?繡工竟是堪比尚宮局的宮女的。”
“不是,是玉桑繡的。”
“玉桑是誰?”趙珩問道,“我怎麼沒有見過。”
“你自然沒有見過,她夫君去年考上了進士,外任縣丞,加上她也有了孩子,如今已不在我身邊伺候了,不過她顧忌著先前的主僕情,年年都會給我繡團扇的,她的針腳活極好,如今換了一個給我做衣裳的,終究是沒有她所做的穿著舒心。”
趙珩道:“我身邊有個女紅很好的宮女,日後你嫁到王府來,便又能穿著舒心的衣裳了,你看我衣裳的針腳。”
趙珩將自個兒的袖子給了陸宛芝看,陸宛芝輕輕看著道:“這針腳可見是用極了心的,你那丫鬟對你倒是挺好的。”
趙珩笑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那個丫鬟都是能當我娘年紀的人了。”
兩人聊了整整一個午後,陸宛芝看著昏暗的天色,才驚覺自個兒竟然與趙珩不知聊了什麼,竟能聊這麼久。
原以為他學識不豐,兩人根本就談不到一處,也無話題。
可是這會兒,她竟然只覺得時辰過的好快,若讓她想著兩個時辰聊了什麼,她大多都已記不得了。
趙珩見著天黑了道:“終於天黑了,總算是可以給你送生辰禮了,你跟著我來!”
陸宛芝隨著趙珩走著,趙珩穿著小巷一路帶著陸宛芝來到了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