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投本錢，我入乾股。”黃小雅警惕自己可千萬別說自己欠錢創業，父母知道肯定要阻止。
“那倒沒什麼風險。”黃小雅表哥不再追問。
兩人最後吃了自助後，閒聊起各自的大學生活，再共同回憶了一下童年。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的晚餐結束了。黃小雅向表哥道了別就回家了。
到家時已接近22點。譚曉娟也剛剛進家門，正在煮泡麵吃，問黃小雅要不要也來一碗。黃小雅對她擺了擺手。
“我都吃撐了，肚子已經沒空間往下擱了。”
“你又和那群夥伴出去吃啦？”
“不是，和我們家族的牛人表哥去吃的。他出差順便來看我。”黃小雅說完拿了睡衣之類的就徑直走近衛生間沖澡。
黃小雅洗的是淋浴，頭頂上方水龍頭持續不斷地噴灑著，如綿綿細雨均勻地潑灑在黃小雅的臉上、身上。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肌膚。黃小雅此時腦袋裡浮現的是自己簽下借條的那一刻，張繼翔、莫曉瑩、劉亞米這三張臉龐在她簽字前後的表情像放電影似的在她的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
她意識到自己的膽子有點大，瞞著父母籤借條。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萬一掙錢了，不是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嗎？這一轉念她又開心起來，開始幻想律所生意興隆的情景，想象中她早已還清債務，功成名就地被電視臺記者採訪。想著想著自己得意地笑了起來。擦乾身子，換上睡衣走出衛生間。
她看著譚曉娟正在津津有味地享用著泡麵，感嘆她那沒有盡頭的工作。想起表哥出差住的酒店，用的食物。比較兩者的差距更加堅定自己的方向。
“公司現在怎麼樣啦?“
“現在在做整合了，據說黃東海找了家律所，夏總正在打聽是哪家律所接的這案子。”譚曉娟一邊往嘴裡扒拉麵條一邊說。黃小雅怔住，她在想要不要告訴譚曉娟。不說吧，這事早晚會暴露，說吧又好像覺著哪裡不合適。
“夏華強要是知道哪家律所接這案子，他什麼怎麼做？”黃小雅故意問。
“當然是想不讓他們接，另支付一筆我給他們。”譚曉娟說。
“這不太可能吧，律所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夏華強不可能用錢堵上所有律師的嘴。”黃小雅一聽這種套路表示很鄙視。
“夏華強只是想拖延一段時間，因為最近公司搞整合，有可能要賣掉公司。如果有官司必竟有點麻煩，影響收購方的決定。”譚曉娟沒想太多，她壓根兒不會想到黃小雅公司會接黃東海的案子。
譚曉娟這番洩露公司情況的的話令黃小雅猶豫，她想要告訴譚曉娟黃東海的案子張繼翔在接。想了一會兒，她終於巧妙地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是嗎？那黃東海的事影響還挺大。最近，劉亞米嚷嚷著有個案子，說是一家金融公司的高管，不知道會不會是黃東海。”
“哦，那你可以打聽一下，如果是黃東海那就更好了。其實夏華強最近派人跟蹤黃東海的那個情人，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和黃東海老婆打架的叫殷亞的。”譚曉娟說完這句話時，一碗泡麵完整吞進她肚子了。
“還記得，那個女人還在公司工作嗎？”黃小雅眼前呈現殷亞的臉，稍縱即逝。
“還沒，夏總且要留著她呢，前天玄美還在建議夏總開除她，夏總就是說還不到時間。”譚曉娟說話的同時收拾碗筷進廚房。
黃小雅開始沉默，她知道她一定會將情況和張繼翔說。只是她替黃東海及其女友覺得不值。
其實，人生哪有值與不值，大多時候是在利用與被利用中體現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