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那鴿子離開手心,向天空一躥,飛上了還是黑沉沉的青天,一下子消失了。
董七郎在心裡說道:
“你這鴿子,這回是怎麼了。你這飛上幾千幾萬米的高空,我到哪裡去找你,我又朝什麼方向去找你,目標都沒有,我怎麼走?可不能這樣玩我。”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際,“嗖”一聲響,他以為是有人放暗器,趕緊往旁邊一躍,作勢應對。可沒有見有什麼暗器飛來,一隻鳥兒停在了他的身邊。
側頭一看,這隻鳥兒不正是剛飛走的那隻鴿子嗎?它怎麼又飛回來了。
原來,是那隻鴿子要先確定方向,為了能夠準確辨別,它只能飛得更高為好。這幾秒鐘,它已經將飛行的方向辨別清楚,飛回來了。
鴿子朝他“咕咕”叫了兩聲,示意他可以行動了。董七郎也明白了鴿子的意思,他對鴿子說道:
“這回可以了,我們走。”
那鴿子先飛上前面的一根樹梢,然後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董七郎,咕咕叫兩聲,彷彿在說:
“能不能追上我,就看你的了。”
董七郎突然很興奮,第一次跟著一隻鳥兒走,且還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要能夠跟得上鳥兒,必須施展輕功,和飛翔的鳥兒同行,想想都覺得是一件美妙的事。也激起了他的拼勁和鬥志。
董七郎也想看看:他在天山這麼多年的練習,在輕功上有多大進步,現在是啥水平。能否跟得上鳥兒的速度,與天空的小鳥肩並肩。
董七郎一提氣,腳下一點,施展天山輕功“踏雪無痕”,便輕飄飄落在樹梢上,那鳥兒看他上了樹,便朝前飛,以引他前進。
這隻鴿子也真懂人的心思,它飛的速度並不快,飛的高度也不高。
飛的速度就比董七郎的輕功快那麼一些,飛的高度就剛好比那一片樹林高半尺,能讓董七郎看見它的身影,但又讓董七郎追不上。
董七郎見這小鳥太通人性,自己也想和它比比高低,便施展渾身本領,人如一隻大鵬,只在空中樹林間,雙腳踩在樹梢、藤蔓或岩石上,緊緊跟隨那隻鴿子急速前進。
只聽耳旁風聲呼呼,過了一個時辰,東方出現一輪明媚的朝霞,一輪明日高掛在藍天。這時,董七郎已經和鴿子在山林上飛翔縱縱越了很長一段距離,他未計算,不過少說也有一百多里。
董七郎覺得白天繼續施展輕功,在山林間鴿子飛越,有出來勞作不懂武功的山民發現不太好,或者讓警覺的敵人發現他的蹤跡也是個問題,至於身體的累他還可以承受。
那鴿子好像懂了他的心思,飛到前邊一棵光禿禿的柳樹上,停下了。回頭看著董七郎,好像在對他說:
“朋友,我們還是歇會兒,找點吃的,吃飽了,我們再比比,看誰更厲害。”
董七郎見此處山勢頗高,也不知是何處,但見在山腳有一戶人家,屋頂上炊煙裊裊,想來在做早餐。
他對那鴿子道:
“朋友,我去弄點吃的來,你就在此處等我,不會忘了你,也會給你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