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來幹什麼,董七郎也不知道。他是跟著那隻鴿子來的,而那隻鴿子顯然是有高人餵養的,如何才給這二人說呢?
他一下子也沒想到如何回答,便隨口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幹什麼,我先找人吧。有東西嗎,兩位朋友,我真有些餓了,能否給我點吃的?”
“嗨,你這個人好奇怪。自己也不知道來幹什麼,還要先找人,還要吃的。我們這裡只和錢打交道,沒錢莫進來,找人?我們這裡的人只和錢打交道,不和人打交道。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快走開,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那壯漢揚了揚手裡的拳頭,對董七郎說道。
“我們這裡只賣鴿子,賣特殊鴿子,可沒有飯館,你找錯地方,請走開。”那小窗戶裡的眼鏡再次對董七郎說道。
“身上帶有錢嗎?有錢,可以給你點吃的,但是飯菜要比外面貴些。”
突然那眼鏡軟了口氣,對董七郎說道。
董七郎聽說可以有吃的,便趕緊往身上摸,在衣兜裡掏出一百多塊錢,捏在手裡,還沒開口,那眼鏡便說道:
“行,這點錢,可以吃碗麵條。管金,你帶他到後廚去,就說是我的朋友。辦完事,我懂的。客官,錢交到我這裡,讓管金帶你吃麵條。”
吃碗麵條,便要一百多塊,這裡的麵條也太貴了,還有聽那眼鏡說什麼‘我懂的’,難道這是家黑店,但肚子實在餓了,不吃飯是不行的。董七郎決定再貴也先填飽肚子再說。
他走近小窗,將手中的錢遞了進去,這時,他還看到窗戶裡面還有一個壯漢,和這門邊站的形狀差不多,都長得孔武有力。
那眼鏡將錢接過手中,便不再說話。董七郎心想,如果他不認賬咋辦,於是便對那眼鏡說道:
“大哥,是否給我寫張條子?”
那眼鏡手幾揮揮:
“去去去,我一個堂堂賬房,還賴你一百多塊錢不成,跟著管金去,有你麵條吃就行。”
董七郎也不好說什麼,便退了出來。那壯漢管金對他招手:
“你跟我來。”
董七郎跟了上去,轉過小房子,後面真有幾間更大的房子,在中途又碰到幾個像管金一樣壯實的大漢。他們看了董七郎幾眼,見是管金帶的人,也便沒說什麼。
走到最後一間屋子,裡面一個很胖的光頭廚師,正在剁肉餡,見來了人,便對管金說道:
“又是打野食,是吧?管兄,是你帶的人還是錢眼錢賬房的人?”
“除了錢眼,還有誰敢帶人?他媽的,他什麼錢都要找,什麼錢都看得上。水開沒開?給他下一碗麵條。”
那叫管金的沒好氣地說道。
“管兄,你懂的,我這裡水隨時都是開的,就等有遠方來沒吃東西的客人駕到。這次錢眼收了客人多少錢?錢眼找大的一頭,我們就找點小錢。這些年,我知道他倒發了。”
這二人一點也不忌諱客人就在旁邊,說他們撈油水的事一點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