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桃花？”
李元昊裝傻，堅決不承認，再說了鄰家小妹妹的說法令他很不開心。
“算了、算了，她們別惹到我就行，惹到我，我一定將她們拍成爛桃花。”
清萍撂下一句狠話，開始美滋滋地盤算起那些‘破損’的衣服怎麼處理了，稍稍修一修改一改，給大舅、二舅，大舅媽、二舅媽、大表哥、大表姐，表弟、表妹一人一套，這樣，只要再給外爺、外奶一人做一套，可不就省錢了。
“嗯，我幫你！”
李元昊撂下一句莫名的話，繼續幫著清萍整理衣服。
幫她？幫著將桃花拍成爛桃花，還是幫著收拾衣服呢？
清萍偷看李元昊一眼，然後繼續盤算剛才盤算的喜事。
清萍的衣服賣完的早，他幫著李元昊將電子錶和收音機賣完，兩人才一起往回走。
“喂，要過年了，要不要我給嬸子、元慶、元英和你做一套衣服？”
李元昊腳步頓了一瞬，繼續往前，“不用了。”
這丫頭馬上要考試了，哪有時間，再說了，除了累到她之外，她會收他的錢嗎？到時候他從外面買回去就是了。
“喂，就憑你和我的交情，你放心我只收你料子錢，不會多要的。”
他就知道會這樣，李元昊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用，我買就行了。”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看不上我的手藝，那些個買的哪有我做得好啊，真是眼瞎。”
“那你叫我聲哥，我就答應讓你給他們做衣服，別總是喂、喂的，小時候你叫哥可叫的歡著呢！”
看清萍要炸毛，李元昊嘴角悄悄翹了翹，“你不會是忘了吧，小時候為了讓我幫你打欺負你的那些壞小子，你可是元昊哥、元昊哥叫個不停。”
有嗎？她有嗎？清萍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一個上身只穿件大紅色的肚兜，下身穿半截褲的丫頭打不過兩個男孩子，在那裡哇哇大哭，一個比她高出很多的男孩子揪住那兩個孩子，讓她狠狠打他們的屁股。
她的手打疼了，便哭著喊，‘哥哥，手疼，呼呼、呼呼。’，在她眼裡的‘大’男孩便抓住她的手，溫柔地呼呼。
清萍瞬間被腦海裡的這個畫面雷到了，她記起來這似乎就是收拾了康曉紅的那天晚上，她做的亂七八糟的夢中的一部分，當時她只以為是個夢罷了，可此時想來，似乎是自己五歲多時的事。
在記憶裡，自己當小霸王的日子裡，這個比自己大四歲多的哥哥一直在背後給自己撐腰。
清萍頭懵懵的，埋頭往前走。
“怎麼？不願意叫就算了，你想叫我還不想應承呢？”
感覺清萍似乎生氣了，李元昊只得給自己找臺階下。
兩人沉默走了一陣，李元昊想不通清萍究竟是為什麼生氣，便又開了口，“你要想做那就做吧，不過等你考完試了再做，憑我和你的交情，我也不會和你客氣，就連料子錢我都不會給你。”
幾年了，那個哥哥和小女孩好像不怎麼來往了，所以現在他和她的交情是她來了之後建成的。
這麼想之後，清萍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幾許，“嗯，考完試，我們先去羊城，回來我才有時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