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安若皺眉,有些直白,手裡的早餐如果不早點拿回家就涼了。
何代有些尷尬的搔了搔耳朵,開口道:“沒...沒什麼事。”
“那我就先走了。”
剛走兩步,就聽見何代在身後喊著:“週一一起去圖書館,可以嘛?”語調微揚,有些急迫。
安若腳步頓住,和帶的聲音很響,路過散步的大爺大媽都對他們投來柔和調侃的眼神,安若眉心蹙了蹙,不再理她,加快腳步,把身後的人遠遠的甩開來。
“她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何代站在原地語盡呢喃,對著前面的安若有加了一句;“我會等你的。”
.......
下午一點半,祥祥拿著向相簿跨進了院門。
午後陽光溫暖和煦,安若似是閒來無事樹下的鞦韆上看書。正值盛夏,枇杷樹枝葉依舊蔥翠。
鞦韆是安父特地為她做的,還在上面刷了一層漆,安若很喜歡,一回到家就整日的坐在鞦韆上晃著。
那天午後,漆味融合著花香在空氣裡發酵,然後蒸發...
“安若,你看,我把相簿拿過來了。”人未到聲先起。
安若側眸,沒有說話。
“你都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個小哥還向我問起你。看樣子還沒忘了你呢。”祥祥一屁股坐在鞦韆上,自顧自的八卦著。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淺喜如蒼狗,深愛如長風。安若面上平和,開口岔開了話題:“你看過了嗎?”
“還沒,就等著你一起呢。”
翻開相簿,照片上的兩個女孩嘴角的笑燦若夏花,身姿清麗,安若手指撫上照片上的自己,眼神閃爍,原來自己笑起來是這樣子的,和自己形影不離的東西,有一天看在眼裡竟會是這般陌生。
祥祥抬眸,感慨著“安若,你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卻觸動心扉。
曾經的自己,習慣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淚,而如今的自己,卻很少笑,大多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就算是笑,也只有淺笑,難辨喜悲。
有光束照在她的眼睛上,安若的臉近乎透明。
祥祥把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握住,她的手很涼。她說;“你笑起來很美,安若。”
安若閉著雙眼,再睜眼時目光明媚,眼裡的光有著少女獨有的清透和沉靜。“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