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安若再沒見過**。只要有心不想遇見的都不會再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細水長流,淡看雲捲雲舒。
而顧初卻如同行屍走肉般沒有靈魂的活著,一整日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不再喝酒,只是機械性的工作,冰冷的沒有人氣。
成垣曾說顧初有情感潔癖。
乍一聽到這種論調時,顧初只是淡笑也不做任何反駁。
其實這和潔癖無關,他只是把自己的心封的太死,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也進不來。見過了形形**的女人,反而對感情乾的很淡,徒留執念。也曾對女子心存欣賞,卻也止於此,動心未滿。
如今出現了個安若,她和其他女子不一樣,恬淡嫻靜,不溫不火,兩人把日子過的細水深流,直至他泥足深陷無力自拔。
可是她卻離開了他,那樣決絕的姿態。她走了連同他的心也一併帶走了,剩下的不過一具空殼,他知道這樣的心動以後不會再有...
S大校園裡,顧初和安若分手的事情傳的極快,半天不到的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再加上安若的父親火速來學校處理轉學手續,更加速了八卦的發酵。
大家都在猜是誰甩了誰,有人說是顧初,安若的性子清冷孤傲惹得他不喜,這才分手,有人說是安若,懷疑她腳踩兩條船棄了顧初,也有人說兩人只是在鬧彆扭,相互冷靜一段時間,總之眾說紛紜,說法也不一而足。
在萬千輿論的漩渦裡總有力挺安若的一方,直指顧初是渣男。302宿舍的三個女孩子,每每聽到不利安若的傳言總是會義憤填膺的和那人對峙,直至對方無話可說。
特別是蘇蘇,學法律的向來是得理不饒人,不說狠話則已,一但言語出口,必定是傷人不見血的。
七月二十二號,分手事件後顧初第一次回校。
還是那樣的清雋雅緻,穿著身亞麻色襯衫,黑色西褲,休閒式皮鞋,似乎和以往別無二致。但若自信看還能看得出一些差距,比如從前的顧初嘴角的笑容和暖,如今的顧初氣息沉鬱,眼神冰冷不帶一絲笑意,愈加的讓人不敢接近。
饒是如此,這堂刑法課還是爆滿,單身了的顧初魅力更甚以往,堂內中外系女生居多,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也只是如同以往一般離遠了觀看,私下熱議幻想,沒人敢主動親近顧初。深知有些人縱使她們終其一生也無法觸及到,如今也只有做夢的權利。
凡是總有個例外,譬如於涵。
眾目睽睽下,於涵站起身,明豔自信,嘴角的笑燦如夏花:“顧老師,我可以追你嗎?”
她早說過,他們不會長久,兩個階級不同的人,短暫的情愛能撐幾何?如今這樣正好稱了她的意。
多媒體教室內鴉雀無聲,眾人都在等著看後續。法律系系花求愛顧大教授,多震撼。
顧初放下教材,一雙眸子沉靜深邃,當他凝望著於涵時,彷彿能照透她的內心。於涵被這樣的眼神驚到,眼神不住的閃爍,嘴角的笑漸漸僵硬。
良久,顧初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這種事情我第一堂課就和大家說過。如果有個別同學沒聽見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除課堂之外的問題不要再出現的課堂裡,有事可以去教室辦公室諮詢。”
不再看她,翻開教材繼續講課。
於涵僵硬的站在原地,神色泫然欲泣。短短几句話卻粉碎了她所有的自尊心,一口銀牙幾欲咬碎,精緻的美甲陷進肉裡而不自知。
一整堂課,氣氛尤為沉寂。眾人都已會意,如今的顧教授變得愈加的冷傲不可親近了。
顧初站在講臺上,低頭看著教案,輪廓清晰,臉孔清雋,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輕輕刮動著他手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