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都給我滾。”陸埮把手機扔在沙發的一邊,低頭狠灌了杯酒。
眾人被嚇了一跳,陸埮在律師界可謂是新秀黑馬,言辭果決面色冷凝,一貫都是不冷不熱的語調。相處那麼久,幾時見他情緒這般外放過。看來是真的氣著了。
“別生氣啊,這個不行我們再換,出來玩就開心點。”那位富家子說著,朝一旁的濃妝豔抹的女子擠眉弄眼,:“就你了,過來好好的伺候這位爺。”
話雖說是個玩笑話,只是挑錯了時間,現下的陸埮就像個炮仗,一點就著。
待那女子的柔矜剛剛攀附上陸埮的手臂,就被以下甩開,“說了滾,沒聽見嗎?”
那女孩嚇得連忙起身,此刻陸埮的聲調冷鬱面色男看到了極點,也只有他,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就能讓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靜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
“砰”的一聲,陸埮把酒杯放回桌上,起身拿著外套就往門外走。經過那個白裙子的女孩時,停住了腳步,冷冷一笑:“出來賣的,裝什麼清純,你配不上這身衣服。”
這話可真是惡毒到了極點,女孩臉色青白交加,眼裡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女孩同行摟著女孩,輕聲安慰她。
有人皺眉道:“陸少今天是怎麼了?火氣可不是一般的旺。”
“誰知道呢?別管他了,他不疼這些花朵兒,我疼你們啊”那位富家子摟著身旁女伴言語輕佻。
有女孩捺不住情緒,開口詢問道:“這人是誰啊?這麼狂?”
“我勸你們以後見他繞道走,他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人,他爸可是商界傳奇,自己又是律師界黑馬,生性孤傲冷僻,家世好,天資好,還有那樣一張臉蛋和身材,得天獨厚,你們啊,入不了他的眼。”
沙發上的女人有人詫異,有人恍然大悟。
“來來來,我們繼續。”
酒吧紙醉金迷,打情罵俏,這裡是墮落的天堂,用金錢麻痺了痛苦,助長了虛幻的快樂。
陸埮開車離開,城市早已拉下了夜幕,車燈如火,他把車開的很快,燥熱的風穿過車窗吹打在他的臉上,終於有了片刻清涼感。
在這樣一個夜晚裡,他把車停在了A大對面,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停在這裡,彷彿奶奶家裡圈養的那些流浪貓,被他關在籠子裡,撕心裂肺的尖銳哭叫著,掙扎的抓著鐵籠,試圖奔竄而出。
明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她不會在學校,可是打著方向盤的手卻不自覺的把他帶到了這邊。
望著空寂的街邊,陸埮全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懶懶的搭在額頭上:“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嗎?”半開著車窗,有冰冷的語調飄散出來,散在夜風中,宛如呢喃。
......
車上,紅燈
顧初停下車,伸手握著了安若放在腿上的手,言語溫潤;“你其實可以不用顧忌我,我早知道,你不會是溫室裡的花,遲早會綻放,你的美你的好也會有更多的人去發現。”
“我不是...”聞言,安若想要出言反駁,卻被打斷了。
“餘秀華說,我身體裡的火車從來不會錯軌。所以允許大雪,風暴,泥石流,和荒謬。正如,我知道你會是我的,所以我等,緩慢而長久。”窗外燈火通明,顧初的眼神萬分繾綣,語調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