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開啟紙袋,裡面確實都是她愛吃的S市特產,心間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他向來都是這樣,對她的事情無有不細心,呵護到位。
“總拿我當孩子養,我成年了,先生。”或許連安若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如今的說出口的話口吻嬌俏,抬眸瞥向顧初的眼神帶著股不經意的風情和似曾相識的親暱。
顧初眼裡浮起清淡柔和的笑意,“你在我的眼裡一直都是個需要被呵護疼愛的孩子。”
安若唇角微揚,隨手從紙袋裡拿出了一帶黑糖餅乾,熟悉的標誌讓她回想到了去年八月的某一天。
那段日子顧初很忙,經常是這個電話剛掛,那邊又有電話進來,在書房一坐就會是一整天。可縱使是在這樣忙碌的情況下,他還會因為擔心她的胃口不好,驅車去北環外的私人蛋糕工坊裡買甜食給她。
因為是私人的蛋糕工坊,每天只有定量售賣,經常是排隊排半天最後被告知已售完,最後敗興而歸。這些的安若在蘇蘇這個美食大家的嘴裡多少也瞭解了些,明白這些東西買的有多不容易。
如今再看到這家工坊的標誌,安若的內心像是巨石投入湖心,泛起圈圈漣漪,久不停息。放入嘴裡的黑糖餅乾還是一樣的味道,甜蜜中帶著微苦,像極了愛情的味道。
放下餅乾,陽光透過車窗傾灑而下,鋪灑在安若的臉上,笑意清淺,她說,“我昨晚夢到你了,你笑的很開心。”
縱使他們分開了四個多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對他有依賴,習慣是最沒有辦法被輕易改變的,雖然形成依賴的方式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上他早已在無形中狠狠的駐紮在她的心裡,她的靈魂裡。
在不經意間,總能被牽帶出千萬不可言喻的情感。
“如果夢中的我笑了,那一定是因為身邊有你的存在。”
顧初說這話的時候,窗外的風溫柔的拂過安若的發,再後來繞到他的手指間,繞成溫熱的纏綿和繾綣。
......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顧初把車鑰匙放在桌上,抬眸看向目光還在四處遊移打量的安若;“餓了吧?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做飯。”
夕陽無限好,融進客廳裡,漂浮著淡淡的黃暈,某人站在茶水室門口,白襯衫和黑西褲將他的身姿凸顯的格外挺拔,說話間,眉目間似乎還噙著淡淡的淺笑。
那一秒,安若沉默了,也只能沉默了,怪就怪在這一幕太過熟悉,熟悉的讓她想要逃離,他知道只要再一步,不用誰勸,就足以讓她再次陷入他編制的名為愛的網中,沉迷不發自拔...
抬手摸著自己的臉,不承認臉上傳來的熱度是因為臉紅了。“不用了,我難得來,想要去見見蘇蘇她們。”
顧初切菜的手略一停滯,安若回頭望去稍顯遲疑道:“怎麼了嗎?”
顧初眼瞼半斂,遮住眸中微芒:“如果我說,我開始羨慕你的舍友了怎麼辦?”
“……”安若強自鎮定,避開他視線,不接話。
暗歎了口氣,繼續做菜;“吃完飯再去,不能餓肚子。”
安若隨意的更換著頻道,暗自腹誹,他還是一貫的溫柔式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