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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安若一眼就看到熟悉的白色座駕,奧迪A7低調奢華,門口的保安八卦的眼神不住的她們的身上打著轉。
車上,安若剛一入座,駕駛座就遞過來一個銀白色的保溫杯,面露疑惑。
“生薑紅糖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需要。”
安若郝然,離開了那麼久,他還是記得自己的生理週期,如果這不是真,那什麼又是真?
伸手接過,喝了一口,溫度適宜並不燙口。許是心理作用,原本泛著隱痛的腹部,痛感也在慢慢消散。
側眸看向顧初,她說:“謝謝。”
顧初握著方向盤,泫然一笑;“是我該謝謝你,你知道嗎?昨晚這幾個月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神態輕鬆。
安若離開後,他就變成了一個靠回憶過生活的人。夢裡,她嬌俏的趴在他的肩頭,和他講S大的點滴見聞,講每日的生活趣事。
他若不忙,偶爾會含笑逗她,她多是會眯著眼睛,抱著他的脖子,主動咬他的唇。她原本是想懲罰他,但總是學不了乖,到最後被他吻得眼眸流轉的人也是她,癱軟在他懷裡,假裝鎮定:“虧大了。”
“虧嗎?”抱她入房,無休止的索求,聽著她一遍遍的叫他“顧先生”,恨不得從此死在她的身上。
什麼叫物是人非?她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她說“及爾偕老,老使我怨,反是不思,亦以哀哉。”
近四個月的時間,她知道她開始上課,持續和302的女孩聯絡,卻隱忍剋制著不去尋她,怎麼忍心看她倉皇不知所措?
昨晚,他回到酒店,一夜無夢,再睜眼窗外陽光刺眼,他知道,這些難捱的日子終於撥開雲霧即將衝破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見她,驅車就來了學校,內心止不住的雀躍。
聽到這句,安若內心微動,緊了緊手下的保溫杯,沒有開口。
車內溫度暖人,顧初側眸看向副駕駛,少女臉龐沐浴在日光裡,乾淨聖潔,恍如夢中,很不真實。
這樣就好,只要能呆在我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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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北環,有一條狹長的老街,古老,質樸,文化底蘊濃厚,平時會有很多中老年人結伴在此,流連忘返凳。
喜歡這裡的人,當然也不乏一些年輕人,安若和祥祥就是這些年輕人中的一份子。
茶館裡,環境清幽,來這裡喝茶的人,身份多樣,有老外,有富商,有海龜,有白領……還有一些是話劇演員,並不出名,安若和祥祥從未看過他們的演出,卻很喜歡坐在那裡,聽他們說話。
這些人的眼神裡有著懷才不遇的悵然,言行間有著文藝工作者的清傲,常年默默無聞,在特立獨行裡兀自固守堅持,安若覺得,每一種職業,只要是為了夢想和生活謀生奮鬥,就理應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