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如今真的沒有再去接觸任何一位男士的想法。不論他是否優秀。
過了好一會兒,安若對陸埮說了這麼一句話:“陸埮,如果你能冷漠待我,我可能會更自在一些。”
陸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這姑娘心思通透,他雖說她傻,但她有多聰明,他心知肚明,如今聽了她的話,是因為她察覺到什麼了嗎?
氣氛持續沉悶,時間已經敲過十二點半,她只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回事務所。
安若眉頭微蹙,當下看著陸埮,認真的回道;“我需要讓你瞭解一件事。”頓了頓接著道;“如果你是受教授拜託,才想要照顧我,謝謝但很不用,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很不錯不需要什麼莫須有的照顧。但如果你是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想要換個口味,恰巧視線裡出現了我這樣一碗清湯掛麵,還請麻煩把我從你的眼中抹去,大學期間我沒有打算談戀愛。”
安若雖然內心形同槁木,但一年多和蘇蘇同寢的日子,受她影響,偶像劇的套路也瞭解不少。出發點無非就是新鮮感而已,其實仔細瞭解下來,套路都是很相似的。新鮮感過後,沒有人能夠得到自己心目中的一切,那不過是幻象,陽光下的泡沫罷了。
聽了這番分析,陸埮開始有些想笑,但是看到安若認真的神色,他忍住了。坐在車上雙臂環胸,姿態閒適的開口調侃:“你認為我會是前者還是後者?”
懂事以來,身邊的所有人都是九轉十八彎的花花腸子,都在帶著面具活著,說出口的話自然也是曲折隱晦皆多。
從前他很討厭這樣的生活方式,可是日子久了不知不覺他也變成了這樣的人。像這樣直白的有些生硬的回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過了。
如今聽來卻也不覺得惱怒,相反更生有趣。他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舒坦自在,不需要花心思。
“我只做了假設,至於哪種居多,我不敢確定。”
這樣短短几句話以及花費了五分多鐘的時間,現在是在郊區,如果打車不知道能不能來的急回到事務所。
安若有些心焦,動手開始解開安全帶,耳邊傳來陸埮的聲音,透著輕漫:“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後者呢!”
安若開著門的手又一瞬間的停滯,思緒如潮,煩悶苦惱。
愈加迫切想要遠離他,車門開啟,剛鬆了一口氣,面前突然橫出一條手臂關上了車門,而她整個人竟在轉瞬間被陸埮摟至胸前。
安若被陸埮摟在懷裡,身體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她有些失神,茫然看著陸埮,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冷漠的眼眸,唯一能夠讓她感到溫暖的,除了他的懷抱和呼吸之外,還有他溫溫的唇。
安若的呼吸滾燙,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受到驚嚇的緣故。
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親了,惱怒之餘,安若也真正瞭解到面前的這個人骨子裡的霸道,彷彿只要被他鎖定為目標,就會像是牢籠裡的兔子,完全沒有可以逃竄的機會,只能乖乖的等著被俘獲。
嘈雜的談話聲,來往的人群,散發著香味的後廚,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漸漸消失直到無聲,靜謐狹小的車廂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規律的交織在一起。相貼的雙唇親密曖昧的姿勢,訴說著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陸埮滿心的不確定,在吻上安若的那一刻,都化作一灘春水,仿若石子落入湖心泛起無數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