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不一樣呢?這個無需猜測,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初次聽聞他們兩個分手,於涵先是震驚,而後不免開始幸災樂禍,甚至開始有些沾沾自喜,所有的局勢導向都應證了她的號,他們不長久。
她自問從來不算個好女人,有著世俗女人的愛恨嗔痴,做不到對情敵柔腸低眉。
似是察覺到面前熾熱的視線,安若心有所觸,抬眸望去,不遠處的臺階前站著女人。
衣著素淨,打扮淺淡,可那張豔若桃李的臉蛋,確實是於涵沒錯,四目相對,交換的是各自的內心戲。
安若眸光微斂,一步步的走上臺階,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某人,於涵扯了扯唇角,率先開口:“恭喜你,以退為進這招用的妙。”語帶嘲諷,聲調冰冷。
安若眸光清淺,淡淡開口,:“做自己不好嗎?披著別人的外衣過活該有多累。”
學法律的人,想來都是有防禦的本能,一旦感受到攻擊性,自發的就會戳著人心窩子說話,似箭像刀,傷人心肺。
模仿安若的扮相形式,一直是她心底裡最深沉的痛,雖有不少人譏諷, 卻都只在身後,而如今,當面揭穿,於涵高傲的自尊心像是被安若踩在腳下踐踏。
因此此話一出,於涵原本冷淡的眸光越加沉滯,瞳孔收縮,出口的話像塊冰渣:“你再說一遍。”
安若側眸看她,語調不變:“同學讓讓。”說完便徑自上了樓。
身後的於涵一手憤恨的指著她的背影,隱隱在發怒的邊緣,奈何樓梯下還有一幫同學和顧初,此刻破功,實在有些難看。深吸了口氣,臉上勾起一抹隨和且虛偽的淺笑,抱緊課本,下了樓梯。
宿舍門外,顧初站在臺階下,低著頭神色不明。
於涵隨意的把碎髮挽向耳後,笑容如夏花般,明亮嫵媚。走進,柔聲道:“顧教授,你怎麼有空來?之前爸爸有問你何時有空,來家裡聚聚。不知你何時有空呢?”
顧初垂眸看她,眼裡劃過一抹不屑,轉瞬即逝,淡淡道:“最近比較忙,幫我謝謝於總的好意,得空我會聯絡他的。”
“那顧教授,我要是課業上有不懂的也可以來問你嘛?”說著,柔矜便已經搭上顧初的手臂,抬眸看他,眼神流露出無限風情。
顧初扯了扯唇,不自在的撇開她的手,語調開始泛著冷意:“我不常在學校,有問題可以找在校教師。”頓了頓又道“於涵,我想我之前已經對你說的很清楚了,但你如果還不瞭解,我可以說的再清楚一點,我不喜歡你,如今不喜歡,今後也不會喜歡,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心機。”
上下打量了她一身清純的裝扮,語調不變:“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風格,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那樣才是最合適你的。”
一番話說得決絕,一點後路都沒給於涵留,星期六,學校的人雖然不多,但顧初是名人,現在又是網際網路時代,名人的效應不容小覷,短短的時間內,已有不少同學圍在女生宿舍門口,或近或遠的看著顧初。
當然這一幕,也有不少好事的人當場錄了下來。
二次被羞辱的於涵,一雙眸子由媚轉涼,雙手無力的放下,臉上泛著圈圈紅暈,卻不是害羞的,還是自覺被羞辱到的,一口銀牙幾欲咬碎,對著顧初恨聲道:“你會為了你今天的作為而後悔的。”
捂著嘴,邁步跑向校門口的方向。
顧初神色平淡如常,後悔嗎?他此生最後悔的就是提前給自己和安若畫上框架,導致兩人的分手,而如今失而復得,對於他來說,餘生都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只要有安若在身邊。
多年來的執念他已是非安若不可,有女孩抱著雛菊走過,顧初的嘴角勾起淡笑,雛菊的溫暖屬於陽光,而他的陽光就是安若,只要有這束陽光在,他可以捨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