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沉吟片刻,而後嘆了口氣道:“怎麼說呢,信王殿下倒無大礙,也沒怎麼受傷,只是他的有些藥物反應,剛才老臣抓了好幾次藥才調配好。老臣斷定,信王殿下,可能剛才吃過什麼刺激身體的藥物。”
樑子卿聞言,臉色立刻嚴肅起來:“那可是三皇子,聞太醫,你可得看準了再說。”
聞哲道:“丞相,聖駕在此,老臣豈敢胡亂說話,信王殿下的確吃過什麼藥物,丞相若不信,可用針灸法刺殿下腹部,將扎過的針放入清水中,有藥物的話,清水必定會微微變色。”
樑子卿怒道:“放肆!信王殿下何其尊榮,豈容你隨意針扎。”
“哎,”楚帝擺手道,“聞卿在宮中多年,治好了多少宮人性命,也包括朕,他既然這麼說,那定是錯不了的,子卿,你可比朕還護短。”
樑子卿叉手道:“臣也只是擔心殿下安危。”
皇后一邊啜泣,一邊問道:“聞卿,那三位皇子何時能夠醒了?”
聞哲道:“稟皇后娘娘,信王無甚大礙,最多過半個時辰就能醒轉,但太子殿下和懷王殿下,可能要到午時左右才能醒來。”
楚帝冷哼一聲:“等麟兒醒轉,朕倒要好好問問他,他是練了什麼神功,居然可以以一敵二,把禹兒和琦兒打成如此重傷。”
樑子卿聞言,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心中則已經開始琢磨對策了。
東都西市 政通坊 明鏡司 巳初
“稟司丞,‘秋蟬’已經查過了,我們的人沒有被抓。”
此時,監正江叔同,向著站在大廳裡翻閱摺子的何謙,叉手說道。
“那就好,”何謙“啪”地一聲收起了摺子,“讓‘稻草人’帶話給‘秋蟬’,命那些暗樁這些天不要和司裡接頭,等這幾天風聲過去,我自會主動接觸他們。”
“喏。”江叔同應答一聲,立即退下了。
不一會兒工夫,掌事胡應棠上了大廳,向何謙叉手道:“司丞,找我何事?”
何謙舉起摺子道:“剛剛傳來的密報,信王用了我送的東西,傷了太子和懷王。”
胡應棠聞言大驚:“信王也太沖動了,怎麼可以當眾用那種東西,若是被聖上查出,必會牽扯道我們明鏡司的。”
何謙道:“你馬上去找高擎,讓他立即聯絡宮裡的‘鯰魚’,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東西帶出了,若實在帶不出來的話,就找個地方秘密焚燬,要不留痕跡。”
胡應棠問道:“司丞,這件事讓李都尉去不是更妥當些嗎?”
何謙道:“我已經派了更重要的事讓他去辦了,現在他不在帝都,高擎也算是僅此於李縉的第二高手,他去辦,我也放心,你依言轉告就行。”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