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知道她是不願意說,也不強求,誰心裡還沒有點事?
“日後,王府裡的事都交給你來處理。”
傅吟霜心不在焉地應承下來。
蕭澈定定地看著她好了一會,才收回視線。
三日後,傅吟霜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讓燕紅做了一大桌美味佳餚,又讓她準備一瓶好酒。
酒菜還未上桌,就看見燕紅急匆匆走進來。
傅吟霜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慢悠悠地問:“什麼事,這麼急?”
“姑娘,李盈盈昨兒晚上死了。”
“死就死了,人固有一死……”傅吟霜很快反應過來,不確定地又問一遍,“你說誰昨晚死了?”
“李盈盈,與王爺和離的李盈盈。”燕紅怕自家姑娘不明白,特意說的清楚明白。
“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死了?你沒聽錯吧?”
“左相府上都掛上白燈籠了,不會錯的。”
傅吟霜又問:“知道是怎麼死的嗎?”
“聽說是得了天花,比姑娘還嚴重呢,好幾位代付都沒能救回來。”燕紅有些唏噓不已。
“天花?”傅吟霜心想,該不會是傳染上了?這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可不是嘛,聽說回去那兩日還好好的,夜裡就發起了高燒,等婢女發現時,人都快不行了。”燕紅說著現在還心有餘悸。因為傅吟霜也是夜裡發燒,次日早上才發現的。
幸運的是,姑娘救回來了。
都說人一死,再大的仇恨也會跟著消散。
傅吟霜得知李盈盈已死,她曾經的所作所為,也都一筆勾銷了。
轉眼間,秋去冬來。
第一場雪匆匆而來。
傅元宵困的不行,乾脆趴在矮桌上小憩一會。
厚重的門簾由外掀開,蕭霽披著風雪走進來,透過珠簾瞧見趴在榻上的傅元宵。
等進來後,沒有急著走過去,而是解下身上的玄色狐裘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才走過去。
傅元宵睡的極熟,蕭霽站在她面盯著她睡著的側顏看了好一會,也沒發現。
瞧了一會,他收回視線來到衣櫥前,開啟衣櫥後,取出一塊水貂絨毯子蓋在她身上。
身上一沉,傅元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站著一個人,先是一愣,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是誰後,她彎起眉眼,“你來了。”
蕭霽在榻上坐下來,抬眸望向她,“你怎麼就這樣睡了?萬一染了風寒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