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私、自私。
貪婪、付出。
謝曜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主子，這是收攤還是不收攤？
謝曜又等了一會，見主子依舊坐著不動，小聲提醒道：“主子，該收攤了。”
傅元宵點點頭，站起身，空出位置，讓謝曜收拾。
她視線望向對面的茶樓，裡面有個說書先生，都說他說書十分精彩，每日賓客滿座。
傅元宵只是遲疑了一會，抬腳走過去。
謝曜看見主子抬腳就走，也不等他，急的他差連東西都不要就要追上去。
等收拾好後，他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傅元宵走進茶樓，這會人不算多，她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來。
謝曜進來時，看見主子已經坐下來，越過人群走過來，彎腰低聲詢問；“主子，這是打算聽說書？”
平日，主子擺攤完就直接回府，今日怎麼就不戀家了？
“我先聽一會再回去。”傅元宵的視線望向臺上的說書先生，是一個年紀半百的老頭子，兩鬢斑白，面目溝壑，可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主子要聽說書，他一個下屬能說什麼？
當然是默默等著。
謝曜像個站牌一樣站在那裡。
等說書先生開始時，下面已經坐滿了人。
說書先生先是端起茶盞喝一口茶，奶起桌上的摺扇，啪嗒一聲開啟。
“今日，老朽講的是九子奪嫡。宣辰年，九皇子還未到及冠之年，便封王搬出皇宮獨住……”
店小二端上來茶點放在傅元宵面前，隨後退下去，就怕叨擾到客人聽書。
說書先生講的唾沫橫飛，各個皇子也在開始爭奪太子之位。
今日朝堂之上，皇帝也宣佈了要立太子，詢問眾大臣的意見。
其實大家都知道皇帝心裡有人選，這麼問，也只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
傅元宵全神貫注聽著，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大半個時辰，直到說書先生合上摺扇一拍桌子，“後續如何，下回再聽老朽慢慢道來。”
回去的路上，傅元宵還在想著說書先生說的那個故事。
連謝曜說話，她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