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霽垂下眼簾,幽深眼底閃過一抹得逞後的笑意。
昨日,他得知苓妃昨夜吵了一夜,就是為了給簫祺求情。
許巖遞出去的訊息不過誇大其詞,苓妃一著急便中了記,以為皇帝要殺簫祺。
苓妃被關,卻知道外面的情況,皇帝誤以為身邊被安排了眼線,自然怒不可遏。
簫霽從御書房出來,明媚的陽光照在俊美的臉上,他眯起鳳眼,望向頭頂初升的太陽。
這幾年如履薄冰走到今日,他勢在必得!
苓妃從嬪位又降到貴人,得知簫祺被貶宜襄,急的大病了一場。
簫祺羽翼未豐,此次被貶去宜襄,翻身無望。
書房裡,簫霽聽完許巖的話,把玩著食指上的銀戒,宛若深潭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嘲弄,“得寵又如何?”
許巖問:“王爺,斬草要除根,需要路上動手嗎?”
簫霽淡淡地道:“暫時不用。”
宜襄屬於北方,苦寒之地,簫祺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過悽苦的日子?
到時不用他動手,簫祺就會把自己逼上死路。
簫霽感覺胸口有些悶,咳嗽了幾聲,依舊忍不住,他拿出方帕捂著嘴,連咳了好幾聲。
許巖見狀,上前幾步擔憂地問:“王爺,您沒事吧?”
簫霽移開方帕,鮮紅的血在素色方帕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他怔了一會。
“血!”許巖嚇了一跳,“怎麼會有血?”
“王爺,屬下去叫大夫過來。”許巖快速走出去。
簫霽盯著方帕上的血愣了好一會,他不是第一次咳血,八歲那年開始偶爾吐血。
他告訴母妃,母妃卻說是他摔到牙齒才會有血,也沒找太醫給他看。
他當時確實摔了一跤,年紀簫沒當回事。
十二歲被寧外兩名皇子打趴在地上,當時也有吐血,他以為是被打導致的,母妃也不管他,便沒放在心上。
前年也吐過一次,是被罰跪的時候。
去年也有過,他以為是急火攻心,沒放在心上。
就在簫霽沉思的時候,許巖把大夫喊了過來。
經過一陣把脈後,大夫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