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跑多遠就讓一棵樹後伸出來的長腿給絆倒了。
沒想到這裡還有別人,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林燕娘有氣無處飈,然後發現那男人模樣清俊斯文,但衣襟髒汙、一臉胡茬子也不知道幾天沒刮過了,想必是落難之人。
等靠近些就發現他一身熱燙、燒得不輕。
再一檢查,雙目緊閉、嘴唇泛黑、內息紊亂、腿上有傷。
若是不理,不死也會喂野獸。
林燕娘動了惻隱之心,將隨身竹水筒拿出來,喂他吃了一顆獵戶專配解毒藥丸,又灌了幾口水。
再用小刀給他將腿上傷口劃開放出黑血,撒了許多刀創藥。
掀開他的袍擺本想扯塊中衣布包扎,結果發現他的中衣也很髒,最後只得一臉心疼地撕了自己的細棉中衣。
包紮之後替他拿了脈,脈象依然紊亂,呼吸還是很粗重。
無計可施,扭頭看那溪水流淌,便將他半拖半抱弄到溪邊,利用清涼的溪水降溫。
因他中毒又放了血,不敢將他扔進順著往山下流的溪水中,而是弄到了拐彎處一條斷流附近。
這樣也偏離了下山路線,村裡獵戶們下山時便沒有看見她。
可此時天色越來越暗了,男人還沒有醒過來,她也不能回家去,怎麼辦?
山下喊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林燕娘急得額頭冒汗。
她不能將人丟在這裡不管,可若是讓人知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這裡待著,像什麼樣子?
林燕娘沒有辦法了,只能將上身泡在溪水中的男人往回拉扯,想將他先藏起來,應付了村裡人再說。
誰知那男人卻突然醒了過來,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剛睜開的冷傲星眸卻隨著劍眉微擰……又閉上了。
格壓在林燕娘脖子上的胳膊,也因為男人的再次昏迷而鬆開。
身上的重量壓得林燕娘差點閉了氣。
更該死的是,男人冰涼的唇自她的唇瓣上掃過,滑向耳畔,鼻息卻平穩了許多。
“燕、燕、燕娘?”
“你!你!你!”
“你竟然……”
“哪裡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