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矜,我的阿矜,不論生死,你只能是我邱鴆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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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邱鴆言才從凌牢裡出來,過風則跪在凌牢外等著請罪。
見邱鴆言出來,過風立刻請罪:“過風辦事不力,還請宗主降罪。”
“此事無罪,你起來吧。”邱鴆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月諶衣還活著一事,可昨日若不是有月諶衣在,及時阻下了紂羅,還不知道九疑天宗要死多少人。
“宗主,那屬下還要再動手嗎?”過風站起了身,“容屬下斗膽一問,宗主是不是不願與蒼冥裡結親?否則少冥主為何非死不可?可宗主說過,往後要讓阿矜姑娘以聖女的身份嫁入天宗,如此,不還是和蒼冥裡結了姻親嗎?”
“月諶衣將來會繼任蒼冥裡冥主,論門當戶對這一點,自然是無可非議,可是......”邱鴆言欲言又止,腦海裡浮現出多年前的一幕。
“宗主有何顧慮?莫不是擔心少冥主薄待了二小姐?”月諶衣對邱款款的情意,一言一行皆可見證,過風實在不明白宗主為何要取那少冥主的性命。
“過風,你還記得我母親是因何而死嗎?”邱鴆言回想著那日的情景,“我與阿矜的事,被母親知曉,母親告訴我,身在江湖絕不可有兒女私情,我不認同母親的話,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反駁了母親,母親為了讓我斷情絕愛,竟然要給我種下煞情蠱。”
“母親說,那煞情蠱煉自蒼冥裡的右護法之手,乃世間最毒最絕情之蠱,種下此蠱,便不得再生情愛,否則就會日日夜夜,在動情的每一時每一刻,遭受千針刺骨,萬蟻食心般的折磨。”
“母親終其一生,都痴戀著蒼冥裡冥主,可冥主卻不愛她,也絲毫不為她多年的情意所動容,因此才會給她種下此種惡蠱,來讓母親放棄對他的情感。”
“當晚,母親騙我喝下了束骨軟筋散,待我身心無力後,便要給我種蠱,可卻被款款撞破,款款不滿母親總是苛待於我,便出言頂撞了母親,母親盛怒之下,便打暈了款款,將煞情蠱種在了她的體內,事後為了讓款款不會記恨於她,更是消去了款款那晚的記憶。”
邱鴆言絮絮著當晚之事,他深知,若那晚不是款款的介入,那隻蠱就會種在自己身上,而後自己便會日夜受著萬般的痛苦。
便是因為如此,邱款款此生都不能擁有心意相交之人,所以邱鴆言才想在任何地方都對她加以補償,給予無限極的寵溺,以此來償還款款為他被種下煞情蠱的罪難。
原本以為款款只是出於好玩的心理,才會接近月諶衣,可卻眼見她對月諶衣態度一而再的改變,身為兄長的他,還怎麼坐得住?
“可那煞情蠱既是出自右護法之手,必然也能由右護法相解,宗主不如去找右護法試試,少冥主是右護法是徒弟,此事若成,絕無弊處啊!”
“可你也聽到了,右護法已經失蹤很多年了,那位蜀川郡主說有右護法的訊息,誰知道是真是假,”邱鴆言嘆了聲氣,“莫非只能賭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