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天也是直爽道,他算是看透了,夜風能救他便殺他,更何況以夜風現在的天資來看,跟著夜風日後可能還有機會。
“你這語氣好像有些怨念啊。”夜風玩笑道。
風行天聞言哪敢說是,急忙回應,“這話便是夜宗師小覷我了,我風行天向來恩怨分明,眼中揉不進半點沙子,既然夜宗師有需要,那必定是在所不辭。”
風行天忙著表忠心,夜風看著他一笑,“你現在應該是所謂的半步術法宗師吧?”
“嗯?”風行天疑惑地看著夜風,“夜宗師你所言不錯,我在半步術法宗師已經呆了很多年了啊,如今已經遲暮了,可還是看不到突破的希望啊。”
風行天感嘆道,修習術法看的是天分和機緣,天分他倒是有一些,可也僅僅只能到半步術法宗師便止步了,至於機緣,風行天也是不多作指望了,這種東西就和天上掉餡餅似的,虛無縹緲。
夜風看著有些喪氣的風行天搖頭一笑,“如果你未遇見我的話,可能此生都要止步在半步術法宗師,可是……”夜風說到此,眼中閃過一抹傲然。
“你遇見了,恰好的要你去辦事,那麼助你突破到術法宗師也不敢是隨手之舉。”
夜風說得很淡然,風行天聞言一怔,連一旁的葉定山都沒想到夜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幫助半步術法宗師突破到術法宗師,還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夜宗師,此話當真?”風行天試探問道,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夜風所說之話。
“自然,這有何難。”夜風起身回應,“就在此地吧。”
夜風白衣冠發,雙瞳在夜色中閃過一抹亮色,心念一動間無道劍放大而出,被夜風持在手中微微舉起。
“我揮出一劍,能否突破多少就看你自己個人領悟。”夜風隨意道。
“夜宗師此話怎講?”風行天雙目瞪圓,急忙追問。
夜風看了眼激動的風行天,“我揮出一劍,其中會包涵些許道則,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天地感悟,保守估計你能突破到術法宗師,至於上限?
地球現在的術法頂端應該是所謂的地仙吧?你底蘊足夠深厚的話成就地仙也不過水到渠成。”
夜風話語隨意,可風行天聞言卻是雙目再度瞪圓,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不懷疑夜風所說的話有假,畢竟夜風這個年紀能擊殺半步先天本就是聞所未聞的,讓他激動與亢奮的是,地仙啊!
那可是真正的陸地神仙!單輪壽元都足有五百載,放在古代可以俯瞰一個王朝的興衰成敗!
風行天呼吸急促,恨不得夜風現在就施展出那一劍。
夜風察覺出風行天的狀態有些過激了,可卻並沒有多加阻止。修行路上的事誰說的定呢?有事吃一個虧不一定便是壞事。
在風行天熾熱的目光中,夜風右手持著無道劍,如同兒童玩鬧般,隨意的在遠處湖邊上一劍落下。
沒有臆想之中的天崩地裂,沒有臆想之中的山河崩摧,風行天只感覺夜風這一劍落下好像劃分開了兩個世界。
一半是夜色中熙熙攘攘準備回家的人群,另一半則是一團團,一道道自己平時能察覺道卻無法看到的天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