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盯著那一行字，雙眼睜大，身體一陣顫抖。
這分數……不可能！
與外面考生的鬨鬧相同，此時的校長辦公室也是爭執聲此起彼伏，十幾個高三閱卷老師匯聚在這裡，氣氛凝重。
幾張卷子擺在杉木桌上。
“我認為這個學生不能給第一！”一個狹眼中年男子掃視看這些人一眼，沉聲道，語氣中有遏制不住的怒火。
他是高三的年級組組長，也是吳昊的表叔，或者說，他就是靠吳昊家的關係才成的年紀組組長。
沈文言發話，辦公室內其他老師表情也是陰沉，不少人表示贊同。
“我同意沈組長的決定，這成績太假了。要知道這可是比京都大學自主招生題目還難的，他居然能連著六科得滿分，還是在不滿三十分鐘的情況下?這考試肯定是抄的！”
第一個跳出了出聲的是那數學碩士，他冷笑著，一臉不屑。
在他看來，以他一個數學碩士都做不到的事，一個普普通通，以前連全校前十都沒有的學生怎麼可能做的到?除了抄還能是什麼?！
張鴻斌的話讓周圍其他老師的話表示認可。
這件事情太出乎他們意料了，誰能想到會有這個一個學生，直接用接近滿分的成績拿到了學校的第一名——如果不是他語文故意不寫，他甚至可以滿分！
而問題就出在，與此次考試成績相比，夜風之前的考試成績根本不堪入目！
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便是一省，不，全國的高考第一名都不可能做到。
這已經不是成績好的問題了，而是明目張膽的抄襲，還蠢到故意抄這麼高！
在場老師紛紛都支援自己，沈聞言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那就這樣吧，考試作弊，按照零分處理。”沈聞言看了眼坐在校長位上的老者，一語給夜風的成績蓋棺定論。
不過就在沈聞言說完這話後，張猛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他本不想趟著渾水，可自己作為監考老師，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夜風在自己面前，堂堂正正地寫完了六科試卷。
如果自己任由沈文言他們在背後隨便決定一個考生的成績，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我可以作證，夜風沒抄。”張猛直視沈文言，聲音低沉。
“哦，你怎麼證明他沒抄?”沈文言被反駁，冷笑一聲，目光陰森望著張猛。
張猛面對沈文言警告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我就站在他身邊，全程看著他寫完的。”
“哦?你看著他難道他就沒抄嗎？萬一你是在包庇他呢？不然一個成績倒數的傢伙，會突然變成全校第一?”沈文言繼續追問，這倒是讓張猛心頭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