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立刻陷入寂靜,除了張潘陳樂的哀嚎再也沒有別的的聲音。
夜風走過去,看了眼。
陳樂的臉上盡是汗水,面容扭曲,表情痛苦,一邊喊這痛一邊倒吸冷氣,而手呈現一種詭異的角落垂落在身邊,顯然是斷了。
張潘則是躺在沙發上,看著沒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吸冷氣,實際上夜風很清楚,他右邊肋骨全斷了,只不過肋骨上面神經較少,要不然他現在不是倒吸冷氣了,而是同任琳琳一樣陷入昏迷。
相比較而言,傷的最輕的反倒是任琳琳,只是被張潘的一隻腳砸中,挺翹的鼻子塌了而已,鼻血留的滿臉都是。
夜風想象,如果她現在醒來,應該會體驗到水滸傳中殺豬戶般的‘像開了醬料鋪的感覺’。
呵,笑著搖了搖頭,夜風低頭看著正一臉驚恐到連疼痛都忘記的兩人。
張潘和陳樂可是還記得,就在前兩分鐘,在他們兩個認為是搞笑的一拳中將兩個人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心理陰影!
很大的心裡陰影!
沒有理會兩人,夜風從陳樂的桌子上倒了一杯不知道價值幾何的紅酒,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嗯,味道不錯,當水喝還行。
陳樂看到夜風沒有理會自己,而是轉而開始喝自己的紅酒,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開始放下了。
想到價錢微微有些心疼,但沒關係。
土包子永遠是土包子,雖然莫名其妙的變得這麼嚇人,但依舊改變不了貪小便宜的事實,等今天過去了,改天自己叫幾十個人來,到時候這位置就得換一換了,呵。
想到這裡,陳樂感覺自己的手都不疼了,甚至還有些提前復仇的眉開眼笑,弄得旁邊的張潘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不疼?
還笑?
看著陳樂的表情,夜風幾萬年的閱歷當然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不過也無所謂,螻蟻永遠是螻蟻,既然他要尋死,那麼自己為何不多踩幾腳呢?
一杯紅酒喝完,夜風看著陳樂道:
“現在做什麼,知道嗎?”
陳樂一聽這話,原本的美夢被驚醒,面對現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自己很想喊上一句,勞資是市長兒子,誰敢弄我我爸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