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洪亮的聲音,陡然響徹在大堂中,壓下了所有的喧譁。
“誰?”
吳賢目光一轉,眼神前所未有的銳利。
秦豹走了出來,看著自信卻愚蠢的吳賢,反駁道:“你是涼國的人,吃涼國的飯,喝涼國的水,靠著涼國的支援,才能去周朝求學。”
“到頭來,卻罵自己的母國。”
“都說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你這種端起碗罵孃的人,連禽獸都不如。”
此話一出,周圍士人歡呼。
“罵得好,老子早就看吳賢這個狗雜種不爽了。”
“在周朝喝了幾天墨水,就瞧不起人,你算個鳥毛啊。”
“罵得好!”
此起彼伏的罵聲,讓吳賢臉上火辣辣的。
他更加厭惡涼國人了,大怒道:“我在周朝的帝都神京,結交的大儒和士子,都敢於批評朝廷,朝廷也沒有異議。涼國要變好,必須接受批評和改正錯誤。”
秦豹不屑道:“你的每一句話,都在羞辱涼國,打涼國的臉,還是批評嗎?”
吳賢說道:“這是最好的批評方式。”
秦豹一步踏出,瞬間靠近了吳賢,一巴掌落在吳賢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傳出。
吳賢倒在地上,臉上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
片刻後,吳賢站起身,咬牙道:“你,你瘋了嗎?”
秦豹說道:“你說打臉式的批評很好。我給你一耳光,也是打臉批評。我學你啊,難道有錯?”
吳賢憤怒道:“你簡直是野蠻匹夫,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難登大雅之堂。”
秦豹冷聲道:“我的確不懂什麼大雅高雅。”
“我只知道,涼國的兒郎為了保家衛國,浴血拼殺不顧生死。如果這是所謂的野蠻,我認為很好。”
“好男兒,當如此!”
“你口中的大雅之堂,是穿著綾羅綢緞,喝著酒吟詩作賦,不管百姓的死活。”
“這不是大雅,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
“我知道你仰慕周朝,想去周朝當狗,我也不反對。可是既想去周朝,又要踐踏涼國,這就不行了。”
“我秦豹,深以為恥!”
吳賢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