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黯然卻清楚,此人便是個偽道學。
表面上正氣凜凜,心中卻不知道藏著多少髒汙。
是個知道權衡之人。
在他訴說始末後,應該會答應他,不會放過如此良機。
卻不想此人果然狂妄至極。
反倒將他激出滿肚子氣。
再加上不久前在大庭廣眾之下,敗於一個小輩之手。
蕭黯然接二連三遇挫,心中早已經積聚了不少怨氣。
此時,盡在這一劍之中爆發出來。
劍如血虹,劃出破空厲嘯,刺耳之極。
震得整座大殿都在簌簌震顫。
那劍卻沒有徑直射向洪玄機。
看似是直來直去,卻是時而在前,時而在後,瞻乎在上,瞻乎在下。
上下左右,飄忽不定。
“哼!”
洪玄機冷哼一聲,對於那變幻不定的血劍,卻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蕭黯然,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賣弄此等雕蟲小技,本侯要殺你,易如反掌。”
“你我相距不到二十步,我若動手,不消兩個呼吸,你軀殼便要被我一拳擊碎,你的神魂,也根本近不了我身,你拿什麼來跟我打?嗯?”
洪玄機冷冷出言,腳下已經一步跨出。
便是這麼輕輕一踏,巨大得恐怖的力道,如同一頭上古兇獸,一足落地,有摧山裂地之力。
整個大殿都劇烈地震動起來。
殿上那尊道祖像也發出咔嚓咔嚓的異響。
洪玄機周身氣血升騰,如同一尊烘爐。
無匹的熱浪如朝四面八方襲捲而去。
那飄忽不定的血劍,似乎受不住這陽剛血氣的威力,如陷入泥潭一般,變幻飛舞的速度都大減。
“本侯征戰沙場多年,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修煉這鬼神之術有能成就大事者,便是鬼仙,到了戰場之上,千人萬人,大軍陽剛血氣一衝,也要魂飛魄散!”
“大丈夫立事,行的是堂堂正正的正道,走的是血氣陽剛的大道,”
“區區陰神道術,也妄想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