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哥兒,不要胡鬧。”
女子伸手一探,抓著“闢哥兒”的後領子拎了起來,一雙小腿在空中蹬啊蹬啊……
看著大兒子的模樣,女子無奈搖了搖頭,心中憂思更多了幾分。
想起自己的處境,那負心人越來越無情的冷漠,大夫人越來越緊的逼迫,她心中已經有了某預感。
不由悲從中來,嘆了一口氣。
“唉……”
又低頭對小兒子囑咐道:“易哥兒,你以後要好好照顧你大兄。”
“易哥兒”從女子的話中聽到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只是他雖然聰慧,卻也有許多事無法明白,仍是懵懵懂懂。
只好堅定地點頭道:“嗯!孃親,我一定會照顧好大兄的。”
另一個小童卻不願意了,大聲地嚷道:“孃親!我才不要他洪易照顧,我是大兄,應該是我照顧他!”
說著還一臉“兇惡”地盯著“易哥兒”。
“易哥兒”像小大人似地聳了聳肩,嘆了口氣。
看著兩個兒子玩鬧,女子也不禁笑了起來。
眉宇間的隱憂卻未盡去。
她這一對雙胞胎兒子,是她這一生,老天給她的最大安慰。
兩個兒子都和她十分貼心,只是雖然小兒子聰慧過人,大兒子卻有些過於木訥。
甚至是旁人眼裡口中的“傻子”。
在其出生之後,就生了一場大病,一連數日,高燒不退。
看了大夫也不見好轉。
她一身道法被禁錮,只能去哀求府裡的那位大夫人。
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說那位大夫人因為某些顧忌,還是找來道術高手,為大兒子診治,卻也落下了病根,腦子似乎也被燒傻了。
到了如今,還時常發熱昏迷。
在府中人人都能欺負他,他自己反倒毫不知情,被人欺負了反而還當作是別人在和他玩樂,高興得很。
女子自覺是自己對不住他,對大兒子也尤其疼愛。
到了如今,她也是認命了,也只有這兩個兒子,是她放不下的。
輕輕搖頭,暫將滿腹心事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