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神州界也探索了這麼多年……
有些壓箱底的東西才正常。
幾個念頭只是電閃而過，陳亦也沒多想。
站在他的立場，這也算是件好事。
再抬頭時，已望向半空站著的天魔化身，和那個如古畫中走出的華貴公子。
心中暗暗搖搖頭。
這具天魔化身實在是有點廢，被撩撥幾下就發瘋。
咦？
我這算不算自己罵自己廢？
嘖！
“阿彌陀佛，”
陳亦揮去古怪的念頭，已經擺出派頭：“孽障，小僧放你出來，是要你行善積德，洗清罪孽，滌去魔性，你怎敢如此妄為，可知你這一刀落下，方圓千里，盡成血獄，萬物湮滅，生靈塗炭？”
他現在還真不是自己一個人演雙簧。
天魔化身雖是他自己一絲分神，可若被魔性浸染左右，難以自控，也就和脫離他自己的控制，成為“別人”沒什麼兩樣。
“賊禿！廢什麼話！有本事就一起接本尊一刀！否則就一起死吧！”
天魔化身黑眼中猩紅火焰跳躍，那一縷黑色刀光已橫空而出。
黑如淵，細如線，貫穿了天地。
卻也照亮了天地。
“這到底是什麼……”
同樣的話語，同時從許多人口中下意識地嗚咽而出。
僅僅是那明明是似乎能吞噬一切的漆黑，卻能將天地都照亮的奇詭，就讓人難以理解。
底下的林昊等人，哪怕是在陳亦的護持下，也是神搖意驚。
堡壘基地中，一眾軍官軍士，和超凡學院的老師們，哪怕隔著老遠，只看著虛幻的畫面，也難以自持。
陳亦臉色發黑。
“自黑”過了哈……
那華貴公子此時已經顧不上這個突然出現，卻讓他心中生警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