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敞開的門,內中有一牌位,頭前有“先妣”二字。
原來這是她亡母牌位。
對著靈位彎腰一福,女子結束祭拜,就待離去,卻迎面遇上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衣著華麗,一臉精悍之色。
女子神色微微一暗,對著來人失了一禮:“爹,可是找女兒有事?”
中年負手而來:“今天是你娘祭日,你忘了?”
“女兒沒忘,適才已經祭拜過孃親。”女子在中年面前,始終低著頭。
“沒忘就好,沒忘就好。”
中年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錯身而過,徑直走進了靈堂。
女子臉色微苦,卻只能跟在身後。
“爹,可是還有他事?”
奉上一杯茶後,女子又移開目光。
中年沉聲道:“還能有什麼事?還是你的事,你和丁典的事。”
女子偏過頭:“爹,女兒心意已決,爹爹不必再說。”
“霜兒啊,九年了……”
中年嘆了口氣,露出氣憤之色:“你足足等了他八年多,值得嗎?”
“人生一世,難得真情二字,”
女子聲音溫婉柔弱,卻堅定無比:“爹,女兒和丁大哥兩情相悅,真心相許,若無這份真情,我也堅持不下來。”
“可你等不到他!”
中年沉聲道:“他太愚太蠢,抱著一義字,死死不肯放手,寧肯待在牢房裡八年,也不肯出來見你,對你哪裡有幾分情意可言!”
女子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可若沒有一個義字,又豈能是一個好男兒?”
“若是他無義,女兒也不會愛上他。”
“你和他一樣蠢!”
中年一拍桌案,怒聲道:“女兒啊,那連誠訣中隱藏著大秘密!為了這個秘密,你爹爹我花費了畢生的精力!”
“可丁典這小子死死不肯開口!只要他肯開口,爹可以還他自由,也可以為親自為你二人主持婚事,可他就是不肯!”
“爹,不必再說了,女兒的心,早已給了丁大哥,出嫁從夫,丁大哥的心願,便是女兒的心願。”
中年面色一沉,陰**:“哼,那我只好殺了他!”
女子神情一黯,卻仍是柔聲道:“爹,你若殺了丁大哥,女兒也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