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就是一窩強盜!”
他呸了一聲,怕別人不信,強調道:“大家夥兒雖不信,這事兒可是我胡三親耳聽到的!”
“十來年前,那靈音廟倒是真有一個老和尚,不過後來這老和尚收留了一夥不知從哪裡流竄來的強盜,那些強盜當時一個個受了重傷,老和尚心慈,救了他們,還把他們留在廟裡,”
“這群強盜傷好了後哇,不知道是為什麼,最初還算安份,老老實實地在廟裡跟著老和尚誦經唸佛,可誰曾想,沒過多久,這群強盜就把老和尚殺了,自己佔了那靈音廟!”
“胡三兒,這樣的事兒,你也能知道?”
“就是,十來年前,你這小子還在和泥巴吧?”
酒客們起鬨道。
胡三急了,大聲辯解:“我胡三是什麼人?那是交遊廣闊,這張面子在哪兒都吃得開,那廟裡的一個和尚,就與我有幾分交情,親口告訴我的!”
“哈哈哈!這恩將仇報,殺人佔地的醜事兒,他也敢告訴你?你是他爹啊?”
胡三道:“那有什麼?他與我一起喝酒,喝得多了,親爹站在他面前都認不得,把這陳年的壯舉也給拿出來與我吹噓,有甚奇怪?”
“好,算你說的有理,可你還是沒說究竟是什麼寶貝?”
如今乾坤晦暗,天下動亂,什麼恩將仇報,殺人奪寺,在這些人看來,都再平常不過的事。
就算是在這靈璧縣中,哪一天不要死上一兩個人?
官府都不管,難道他們還能管不成?
倒是那寶貝對他們更有吸引力。
“這不就說到了嘛?”
胡三道:“我就說巧了,前天夜裡,那和尚才與我喝過一頓酒,說起那靈音廟,這幾天在鬧鬼!”
“今天聽那酸書生說了這事兒,我才知曉,原來是被害的人回來索命來了。”
“那和尚與我說,這幾天啊,那姓沈的死鬼在他們廟裡天天鬧,夜夜鬧,一開始雖是沒有什麼大礙,卻也攪得他們日夜難安,”
“而且是鬧得越來越兇,不過三兩天功夫,那個偷了別人小娘子的和尚,在打水時就差點掉井裡死掉了,”
“與我喝酒的那和尚說啊,八成是那姓沈的死鬼沉冤難雪,這怨氣越積越深,怕是不久,就要變成厲鬼,到時候,可就不光是鬧得他們不得安寧了。”
“嘶~那姓沈的不會鬧到這縣城裡吧?我可聽說,這厲鬼可是兇得很,所過之處,無人能活啊!”
一酒客害怕道。
“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