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然無假。
“果然是沈兄?!”
顧書生驚呼。
同時轉身開門。
雖不知已死十年的人,為何還能出現。
但既是故人,便算他已為鬼,想來不至害他。
舉著燭火,快步來到廟門後,撤開門閘。
廟門剛啟,便聽撲通一聲,似有重物墜地。
門前空無一人,顧書生不見人,又聽得異響,舉燭欲看。
卻聽人大呼:“顧兄莫照!”
顧書生疑惑,卻也以手遮燭。
昏暗之中,聽那人聲道:“顧兄莫懼,吾非沈定蘭,乃沈定蘭幼弟也。”
顧書生驚異出聲:“啊?”
那人聲道:“我乃沈定蘭幼弟,名喚沈清竹,託名吾兄,實乃有事相求,盼顧兄念及亡兄故情,能伸援手。”
“亡兄病逝前,常思念故友之情,顧兄與亡兄舊事,也是那時聽亡兄所言,這才知曉。”
顧書生一聽,便已信了在有意者,舉目四望,卻不見人影:“你在何處?出來說話。”
那聲音又道:“吾新亡,已成孤魂野鬼,顧兄凡胎肉眼,故不得見。”
“啊!”
顧書生頭髮幾欲豎立,便轉身欲逃回古廟中。
“顧兄莫驚!”
那聲音急叫道:“吾被姦婦毒害,此來本欲復仇索命,卻不想得遇亡兄故友,乃天憐吾也,欲救顧兄為吾伸冤!”
“……”
顧書生停下腳步,微微遲疑,也不再跑。
猶疑著問道:“你倒細細說來,如何為姦婦所害?那姦婦又是何人?你既欲索命復仇,為何又要到這古廟之中?”
那人聲嘆息道:“當年吾家中變故,得亡兄故友相助,吾與老母才得以苟延,居於那靈璧縣外,西鄉村中,雖是過得清苦,但有了營生,倒也能飽腹,”
“老母一人,將吾養大,又多方告求,傾家中所有,終於為吾求得一門婚事,那家女兒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竟不嫌吾家清貧,下嫁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