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模樣,卻竟是這般。
陳亦一聲清叱:“孽障,還不從實招來!”
道人混沌的神智驀的一清。
才驚覺自己的狀態。
但想起剛才的痛苦,只以為是這和尚以手段炮製於他,也不敢再耽擱。
直接跪下,哭求道:“聖僧!”
“這李通判確實非小道所害!”
“是那條毛神所為!”
猥瑣道人一邊磕頭,一邊一手虛指某方向。
“毛神?”
陳亦禿眉頭微揚。
“唵——屍波羅密!”
誦出一句地藏直言,一手探出,朝著那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李家主屍身虛虛一抓。
便有一道玄黑之氣被他抓出。
在空中還化出了一個猙獰蛇頭,朝他張口吐信,嘶吼了一聲,掙扎不止。
陳亦輕哼一聲,五指微緊,玄黑蛇頭頓時動彈不得,被他虛握在手心三寸之上,黑霧騰騰。
轉向猥瑣道人:“此惡咒,便是你說的那毛神所施?”
道人見了他舉手投足,便破去那毛神的神通法術,不比撣去衣上塵土難多少,不由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心中更是敬畏不已。
要知道,他雖口稱毛神,實是對那“人”忌憚非常。
道人急道:“回稟聖僧,就是這毛神所為!”
“夫君!”
六女面現悲色。
原來自家夫君真的遭奸賊所害,才突然亡故。
枉她們自詡道行,卻連這點都發現不了。
猥瑣道人小心翼翼地察觀陳亦神色,見他面無異樣,便續道:“小道本不過是路經蒼南,在這毛神廟中小憩了兩日,那毛神於夜中忽然託夢於小道,言說此地有大富貴!”
“只要小道尋上門來,自稱聖人西來,定可得此大富貴!”
道人尷尬一笑:“小道抵不過誘惑,便尋上門來,卻不想見了李府披麻裹素,竟是李府主人亡故,這才起了異志,想著這位李通判既已身亡,這肉軀留著也是無用,與其與一捧黃土同朽,不如讓小道用了,也還能為他李家繼一繼香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