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時光,匆匆便過。
大唐在一年之中,連續兩位新皇登基。
到當今在位,數年之中,便使得天下昇平,百姓安居。
這是朝上諸公所看到的。
卻不知,天下各地,時有烽煙四起。
諸鎮節度使,也在短短數月的烽煙之中,不是交權歸附,入京乞降,就是身首異處。
權利誘人,非是死到臨頭,也少有人能覺悟。
各鎮節度使的下場,還是後者居多。
數月之中,殺得可謂是人頭滾滾。
雖有損失,可大唐各鎮,卻已有大半盡皆歸心。
少有人知,如今天下兵馬,十有**,幾乎已盡入那位隱居深宮,唸經學佛的太上皇李誦之手。
……
永州。
在大唐本算一偏遠之地,甚至少有聞其名之人。
只是從數年前,那位天下文人之望,僅稍次於天下文宗韓昌黎的河東先生,被貶至永州,成為一小小司馬之後,永州之名,漸聞於天下。
這位河東先生自被貶於此,心情鬱悶,時有大作出世。
永州之名,便漸由天下文人之口,傳於天下。
其中一篇文章,尤為膾炙人口,名為《捕蛇者說》。
文章寫的是近年來,永州之野近年忽然盛產一種“黑質而白章”的異蛇,無論人畜,觸之即死。
聽說這異蛇雖然極毒,卻極為寶貴,許多貴人重金求購。
為了這種異蛇,永州還出現了許多以捕蛇為生的捕蛇人。
其實就算蛇再異,這位河東先生一身浩然之氣,也不會放在心上,更沒必要為此大作文章。
有識之人都能看出,他是在借物諷今。
當今在位,朝堂之上雖是一片歌功頌德,但在這底層,卻能看到太多的疾苦。
那都是由上而下,施加到底層百姓身上。
比如因異蛇而催生的捕蛇人。
若非為了生計,又有幾人願意拿命去捉蛇?
卻說那永州之野,其實是一片連綿的群山。
異蛇便產於這群山之中。
在群山深處,峭壁之上,有一座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