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更是恨恨怒瞪那女子,於左右友人道:“一身**妖邪之氣,定非人耶,竟敢到這金殿之上迷惑君王,今夜劉某定不讓此妖邪生離此地。”
其餘三人雖未如他一般罵出口,眼中也現出不愉之色。
“陛下,此禮如何?”
俱文珍等了好一會兒,才微笑開口道。
“好,好,好!”
“哈哈哈哈!”
皇帝哈哈大笑,更不顧形象,在龍榻上連連招手:“美人兒,跳得好,快快,朕要賞你,重重地賞!你過來,朕賞你御酒,陪朕喝一杯!”
俱文珍給那女子使了個眼色,才見她輕福道:“奴婢遵旨。”
赤足輕抬,蓮步輕移,踏上了玉階。
“妖邪!”
劉禹錫就想拍案而起,卻被柳宗元按住:“夢得兄,且稍安勿躁。”
劉禹錫怒道:“哎呀!柳子厚!你莫要再攔我,耽擱下去,陛下若是被害,你萬死難辭其咎!”
韓愈在旁勸道:“夢得,陛下為九五至尊,周天星宿護體,這些魑魅魍魎,想要暗害,也不是那麼容易,既然事已至此,我等不妨再等等。”
他的話分量又比柳宗元重了幾分,劉禹錫孤高絕倫,卻也對他敬重有加。
倒是不再堅持。
此時,那名為虹蜺的女子已經半臥在皇帝懷中,輕舒玉臂,嬌笑著為皇帝斟酒送酒。
皇帝滿臉暈紅,也不知是美酒醉人,還是美人更醉。
“陛下,郡王還有一禮,請陛下一觀。”
過不多時,俱文珍看著皇帝那魂與色授的模樣,又開口道。
皇帝只是懶懶得揮了揮手,便無其他反應。
俱文珍滿意地一笑,又伸手一招。
殿中,又忽然進來一人。
此人頷下長髯,青衫皂袴,兩袖繡紅,一條紫色長帔環於兩肩,穿於兩腑間,兩端於後背飄拂,頭帶一頂皮帽,飾有紅氈,上繡奇獸,非虎非豹,狀極令人畏怖。
似道非道,似俗非俗。
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