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捋長鬚，難得地笑道：“老夫得以先行一步，再窺劍中大道，還多賴神僧所賜，此恩同再造，獨孤劍必不敢忘，日後旦有差遣，絕不敢辭！”
陳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劍聖施主言重了。”
獨孤劍聖向死而生，一劍登天。
玄妙之處，陳亦自己都難以參透。
這位白髮劍聖和他不一樣。
雖然是得他涅槃啟發，才有了這向死而生的一劍。
更多的，卻是靠的自己，是自身一步一個腳印的雄渾積累。
而不像陳亦，就是個掛逼。
掃了底下廣場一眼，陳亦道：“此間事尚未能了，稍待，還要再請施主助我掃清妖氛。”
獨孤劍聖昂首道：“敢不從命！”
陳亦合什一禮，讓神龍微微垂下龍首，對著廣場上無數人開聲道：“我佛世尊曾有言：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
突兀的一番話語，讓人又是一愣，卻沒有人不認真去聽。
“世尊拈花示眾，授心印法門，也只摩訶迦葉尊者一人破顏得授。”
“聖……聖僧！”
陳亦今日種種所為，終究不是白用功一場。
在如今許多人信仰少缺，敬畏無存的狀況下，於不少人心中種下了敬畏的種子，換得了這一聲聖僧。
廣場上就有一人，心中惴惴，卻壯著膽子，大叫了一聲。
“這位施主，可有疑慮？”
陳亦笑著停了下來，於龍首上下望。
那是一箇中年人，有點發福，十分普通。
“我也讀佛！”
他見陳亦臉上微笑，心中安定了許多，卻激動得臉色通紅，大聲道：“聖僧說這話，可是有傳法之意？”
中年如他所說，平日裡算不上信佛，卻對佛經十分感興趣。
所以才能聽出陳亦的言外之意。
因受陳亦影響，說起話來，也有點不侖不類。
他這話卻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激動中。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陳亦，期待他的回答。
陳亦聞言不由笑了笑，這人倒是心思敏捷，也有一副好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