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琵琶五絃齊動,音波如浪如刀,竟朝著巨龜、陳亦、白雲三人無差別地攻去。
“怕你不成”
白雲飛雖性真如白紙,純和如晨光,卻終究是有氣性的。
莫名其妙被人怨恨,還不依不饒,狠下殺手,再是脾氣好,也難免氣憤。
長笛翻轉,橫在唇邊。
笛聲嗚嗚,乍然升起。
在如海潮急流般的琵琶聲中,忽高忽低,忽輕忽重,如珠玉跳躍,清脆悠揚,似細雨綿綿,不絕如縷。
琵琶,長笛,此起彼伏,糾纏不休,不讓分毫。
四周之物卻遭了無妄之災。
相比於剛才琵琶摧枯拉朽般的狂猛霸烈,此時糾纏的樂曲,卻如潤物無聲的春雨般。
只是春雨是潤物無聲,樂曲卻是毀物無聲。
峽谷之中,腳下土地,四周山壁,全都無聲無息地憑空凹陷數尺,一塊塊巨石無聲無息地化作粉塵。
“吼”
那千年火龜身上厚厚的岩土層塊塊滑落,雖有厚甲老皮,難傷它分毫。
但音波入腦,卻把它刺激得怒火如熾。
猙獰巨首仰天怒吼,火星四濺。
邁著粗壯的四肢轟隆隆地撞向兩人。
“琤琤琤”
“嗚嗚”
笛聲琵琶聲交相糾纏,難分難捨,迴旋不絕。
火龜這一動,就像一個宣洩口般,引得兩種音波雙雙傾洩而來。、
音波如潮,勢如排山倒海,一路摧枯拉朽。
哪怕火龜體型龐大之極,兩人在它面前連一隻巨足都要仰望。
兩道音波齊出,也如紙片般頓時被掀飛。
轟隆隆巨響中,巨大的身體砸落,笨拙地滾了幾圈。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