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氅猛地轉過頭,雙眼圓睜,直直盯著黃風衣:“這一個多月來,督衛府犧牲了多少袍澤?都是一群才二十出頭的好小夥兒啊……”
黑大氅聲音有點顫抖,緊緊攥起的雙拳微微抖動,一雙眼已經睜得通紅,變得有些猙獰。
“多耽誤一分鐘,都可能多一個孩子因為那些畜生而犧牲,你還要讓我等?”
“難道只有督衛府有犧牲?”
黃風衣身後,一個穿黃制服的齊肩中短髮女子,豎著眉道。
她旁邊的人想勸阻,卻被直接打斷:“難道不是嗎?你忘了陳平死得有多慘?一塊肉都沒了!”
最後一句,她是用吼的,讓在場的幾個黃制服都一陣沉默。
“麗質,別說了。”
黃風衣沉聲道。
短髮女子才不甘地退到一旁。
黃風衣深吸一口氣:“劉督軍,你是行動的指揮,既然你決定了,我們黃沙全力配合。”
事實上,黃風衣雖然有些擔心,但劉督軍說得沒錯,多拖延一時,就多一分犧牲,多一分兇險。
他們把那頭屍狗圍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裡,屍狗出又出不去,感染的屍獸又在不斷地被殺滅。
那隻屍狗不是沒有智慧的,不可能不知道,一直這樣下去,等待它的只有滅亡。
從近日來,越來越躁動狂暴的屍獸,就可見一斑。
這種壓力是雙向的。
他們圍得越緊,屍獸越狂躁,屍獸越狂躁,正面屍獸的戰士們就越兇險。
這種情況下,不是屍狗在狂怒之中作出最後的反撲,就是他們,先下手為強。
“好!”
劉督軍得到黃風衣的親口支援,自然高興,就要下令。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報聲。
“不好!”
話音才落,身形已經暴射而出,眨眼便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