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安隆看他沉默,以為自己猜對了,深沉地嘆了口氣。
說實在的,他和陳家的關係是很好的,超過了一般的鄰居關係。
當年他還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從大山出來,一頭扎進這個大城市,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機緣巧合的,碰上了陳亦父母,幫了他許多忙,才慢慢站穩了腳根。
陳亦父母出事的時候,他也和陳亦家的幾個親朋一起,幫了許多忙,背地裡做了很多陳亦都不知道的工作。
要不然當時陳亦一個小孩,早就被送到孤兒院,父母留下的房子財產什麼的,也未必能保得住,趕上拆遷那陣兒,被人怎麼坑都不知道。
不過畢竟沒有實質的關係,安隆這會兒想管陳亦,也無從管起。
“老安,你別想多了,我這是修行,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陳亦面笑道,心裡卻暗罵:老子這是“被”修行!
“唉,你好自為之吧。”
安隆認定他是傷心過度,心灰意冷了,但現在他也不好勸。
就想著以後找機會,再慢慢地想辦法,讓陳亦“浪子回頭”……
他就不信了,20出頭的半大小夥子,血氣方剛的,還真能出家當什麼和尚?
再說了,這年頭,和尚怎麼了?照樣喝酒吃肉玩……咳咳!
就陳亦長這長相,還真能讓老陳家絕了後?不能夠!
“……”
陳亦看他模樣,嘴角抽抽,也懶得去猜他在腦補神馬鬼東西。
“行,我還有事兒,不跟你聊了,先走了。”
安隆只是揮了揮手,等他走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可憐的孩子……
可憐孩子陳亦沒往出跑,又回到了家裡,搗騰了幾個小時,等到天黑後,跑到了陽臺上,拿出竹蜻蜓,啪到了腦門上。
趁著夜色,直接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