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上穿著件許多人都很熟悉的黃色外套,邊上還跟著一隻狗,一隻哈士奇,正瞪著兩隻傻兇傻兇的狗眼,對著黃外套汪汪叫。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亦從兩隻狗眼中竟然看到了十分情緒化的感覺,似乎在對黃外套表達它的不滿。
嗯,其實就是顯得更傻兇了。
“……”陳亦就有點懵了。
看這樣子,這幫送外賣的不會真像傳說中一樣,是某個神秘組織吧?
“咦?”
那個“黃外套”好像發現了什麼,目光掃過,落在躲牆角里的陳亦。
陳亦心中微微一沉。
這放映廳中似乎還真是他最特別,別人不是在四處尖叫奔逃,就是被人擠碰摔倒,現在更是跟被催眠了一樣,全都呆呆愣愣地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眼珠子都直直地不會動。
就他自己一個人縮在牆角里,一雙賊眼還在咕嚕嚕亂轉,一個禿瓢亮得跟燈泡似的,想不注意都難。
還好陳亦只看到他似乎閃過了一絲疑色,便移開了目光,似乎並沒有太在意他的不同。
“黃外套”四處掃視,掃過滿地的血腥狼藉,三具無頭的屍體體,滾落的三顆人頭,臉色微微一變,驚怒交加。
陳亦只見他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四處看了看,臉色似乎變得更加難看,又伸手在耳邊按了按,轉過身去,好像在和什麼人勾通。
“情況……不妙……”
“……可能是……事件……”
“……D級……派人增援……”
什麼鬼?什麼事件,什麼弟級?
陳亦耳朵已經伸得老長,依然聽不真切,只隱隱得到幾個詞彙。
這“黃外套”絕不是什麼送外賣的。
警察?軍人?Black Man,哦不,Yellow Man?
正在胡思亂想,“黃外套”已經轉了回來,對那條哈士奇喊了一聲:“天狗,能不能找出那東西?”
“汪汪!”
看著一人一狗在互動,陳亦撇了撇,所以你到底是怎麼聽懂一隻哈士奇汪汪的?
還有一條哈士奇叫做天狗,你也不怕折了你的狗命?
吐槽歸吐槽,陳亦的注意力一直沒敢放鬆。
一個把人頭當草割的變態殺手已經能嚇得他騰騰震,更別大門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