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才喃喃道：“原來如此，倒是有點兒意思。”
從女兒國夢境中收回那一縷念頭，對專注施術的安東道：“可以了，將夢境收回去吧。”
安東聞言，猛地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精神力從莊鴻體內撤出來。
完成施術後，他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繃緊起來，大腦瘋狂運轉，思考著接下來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
因為他明白，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若對方選擇將他滅口，大機率也是這個時候。
然而無論他如何思考，都發現若莊鴻對他有惡意，無論他如何做，都是死局。
安東心中悲苦：“完了……”
不過讓他狂喜的是，莊鴻接下來並沒有將他隨手幹掉，而是好奇的問：“我看到夢境中的人活靈活現，頗為智慧，莫非是你全程操控？”
安東聞言一愣，他不明白莊鴻為何會問他這種問題。
對於一個造夢者來說，這都是常識，莊鴻如此強大，不應該不懂……
他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不敢提出質疑，只是老實回答道：“沒有，我只需要維持女兒國這個夢境罷了，夢境中發生的事情，一部分是提前設定好的，不過這部分就比較生硬，另一部分是由被施術者潛在意識協調生成的，所以看起來會非常生動，幾乎看不出來是個假人，無論您問什麼問題，夢境都會根據您的認知做出對應回答，實際上不是您跟夢境對話，而是您跟自己對話。”
說到這裡，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若是我不主動關注，我也不會知道夢境中發生了什麼。而且，來找我的客戶都是來體驗春夢的，我沒那興趣控制一個女子跟他們互動。”
莊鴻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我所見夢境每一個人都如此鮮活，原來我也參與了夢境的搭建。造夢者確實是個有趣的職業。”
安東壓低聲音，好奇問：“您……不知道？”
莊鴻：“我也不是造夢者，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
安東：“哈？您不是造夢者？”
莊鴻：“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造夢者了？我就純粹對造夢者的造夢技術好奇罷了。”
安東見莊鴻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當場愣住，腦子有些恍惚。
莊鴻：“對了，我也想學習造夢，你能教我麼？放心，你想要什麼儘管說，錢財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就當做與我做一個交易。”
安東迷茫的抬起頭看向莊鴻：“您要跟我學習造夢？哦哦，當然可以，不過我的水平有限，或許沒辦法教你太多東西。至於我要什麼……我還沒想好。”
他覺得自己今天的經歷，像做夢一樣。
莫非他被某個大佬拉入夢境中調戲了？
很可能如此！
想到這裡，他狐疑的觀察起周圍來，然而無論看什麼都是真的。
一時間，他也分不清楚這裡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當然，有這樣的懷疑十分正常，不只是安東時不時會有這樣的懷疑，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都有過類似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