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更快了。
盧不為不禁感嘆道,他感嘆的是玉虎的劍,可是已經快要看不清,莫非還能夠更快嗎?
在這奪天戰場之中劍的速度應該是有極限的才是。
可是為什麼玉虎這隻手臂似乎完全不會受到這種限制?
又或者說,是玉虎的劍正在變快,還是自己正在變慢?
“有人正在突破奪天戰場的極限。”老者略有所感,眯起了眼睛。
唐謙卻並不想管這什麼極限不極限的:“喂喂喂,你不感覺玉虎剛剛那段有些奇怪嗎,他的左臉是刻意的對著胡言妖身的,也就是說他的眼睛——他好用的那隻眼睛,完全不會看到胡言妖身的樣子,不論是胡言妖身動嘴了,或者是有什麼表情,其實玉虎都看不見對吧。”
老者有些疑惑:“正是。”
唐謙接著說道:“可是你也說了,這是妖祖遮掩的對吧,如果是他遮掩的,很有可能遮掩兩層,第一層是你破解的那部分,可是其實還有第二層,當時胡言說不定說了什麼——你看了整個故事,豈不是都沒有看出胡言是如此女人?”
老者悠然道:“有的女子便是這樣,喜歡也快,變心更快。而且你說若是妖祖遮掩,他遮掩了什麼?這是玉虎看到的部分,而且還是我推演得出,兩相印證完成的對於當時的……”老者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唐謙直言道:“首先如果玉虎就是被妖祖的法術迷惑,無法辨認當時的真假,那麼你以玉虎為方向推算,得出的結論也有可能是被矇蔽的,這一切的真相難道不讓你心癢難耐?而且還是你很想要知道的事情?”唐謙一字一頓的說道:“怎麼可以讓它隱藏在妖祖的法術之下?”
老者看了看唐謙,然後看了看那個光幕,浮現出了很是詭異的笑容:“你看出我並不是我口中所說的那麼虛弱,竟然讓你能夠進入我推演出的幻境之中,所以你就已經知道了我其實有著可以讓你從這裡出去的法力。”
唐謙點了點頭。
老者卻搖了搖頭:“你錯了,我的確有這樣的實力,可是你說的那些還不足以讓我去幫你打破這法力的障壁。”他手略微顫抖,還時不時的抓撓一下手臂,看起來並不是他口中所說。
他的確想要知道當時具體情形,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此時真的對那件事換一個方向推演,說不定只是餘波就會讓這法力障壁破碎。唐謙想要如此,他不想要如此。
他還是說出了理由,或許也是在勸說自己:“你想啊,老頭我雖然現在還有點法力,但是這方世界不與外界勾連,我的修行已經脫離了如今天道,只能用自己體內的法力,此消彼長,終有一天月葉州的妖怪會比我還厲害,輕易的就可以抓走我,然後折磨我這半死
不活的身體,所以為了到時候我能夠死的體面一點,這種時候就要什麼都不管,那個詞叫什麼?作壁上觀?”
“於是乎你就只是看和我出不去?”唐謙嘆了口氣。
老者想了想,怎麼說也一起聊過一個不錯的故事,自己也不能太過殘忍:“我可以給你看看這戰場之中的情景——比如妖族是如何贏人族的,你也不用浴血奮戰,只需要死就行了,是不是還挺好?”
唐謙無奈的說道:“你還真是夠殘忍的。”他都差點忘了,他認識的那個山海門主就是如此行為乖張的傢伙。
老者殘不殘忍無所謂,唐謙這麼說他甚至還引以為榮,自顧自的開始施法:“現在人族和妖族之間比較大的一處較量是這裡……嗯……還有咱們認識的傢伙呢。”
一道水幕,突然一個人影彷彿要破開水幕。
唐謙正要舉劍,然後才明白真是老者故意的。
“抱歉,弄錯了方向。”老者一揮手,視角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