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是計劃?”山海門主有些口不擇言,不管是華素問,北冥道人,還有這位竟然能夠排在華素問之上的,四方界第一大修士,都不應該是這種婦人之仁的傢伙。
盧不為撓了撓頭:“說實話,我雖然莽撞了點,但是和他們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這幾位絕對是整個四方界,最容易不按照計劃來的修士了。”
張開通灰袍獵獵作響,眼前這吞天法術,噴吐出來的法力宛如山嶽,他一人站在前面有些渺小,卻伸出了一隻手。
真正凝聚法力的,卻好像只是一隻手指。
一根手指相比於張開通全身,本就不大,張開通相較於胡言這法術,又顯得太小了些。
偏偏張開通口中還唸唸有詞:“一指乾坤,諸法辟易。”只是八個字,他那一根食指上有燦爛白光,伸指一點。
胡言放出的那黑紅色的光柱被整個劃開,分為兩半。
就連胡言都有些呆滯。
曾有人說,火法到了張開通,好像就到了盡頭,因為火法在他手中,便是萬法。
可是那顆珠子還在,胡言又張開嘴巴,卻沒有來得及繼續“吞天”。
“若是說殺力,老道士還真的不敢說。”胡言身形現在太過巨大,八百丈高,頭顱就有百丈,一個北冥道人站在她腦袋旁邊,說的話,聲音都不是很大,可是胡言卻發現自己嘴巴張不開了。
因為一根根繩索已經在她的嘴巴上纏繞幾圈。
只是繩索,又有何用?
可是這繩索之上還有無數符籙。
“千斤符,雖然叫這個名字,不過老道士我修為高深,畫一張符的重量要多上一點。”北冥道人口中只是又說了一個字:“疾——”
胡言那巨大的頭顱已經向下快速落去。
地上還有幾張符籙,卻顯得有些太少,略微擺成了一柄劍的模樣。
北冥道人又念動第二個字:“劍。”
那些符籙之上就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劍尖,若是胡言頭顱下落,就會被直接穿透——
可是胡言的頭顱虛幻一閃,然後先是仿若無物的穿過那法力構成的劍尖,然後就要將這些符籙吹散。
“頭顱是虛化的,就說明其餘地方可以動手。”
盧不為揹著老山海門主已經飛身到了胡言身前,老山海門主那張老臉被吹得彷彿是雞皮一般,盧不為身在半空,也不用法術,只是揮起一拳,拳出,卻是萬鈞力,盧不為法術
不強,可是身上蠻力讓老山海門主都感覺不可思議,這堪比妖怪的氣力了,胡言身形先是向後一弓,本要挺身,盧不為的下一拳就已經到了,盧不為第一拳中拉著一條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已經深深的刺入胡言腹部,盧不為本就不是什麼講究憐香惜玉的人,一手回拉,身上法力流轉,根本不需要分出更多的法力去御空,第二拳就已經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