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小友,你我在這裡一同坐著,恰好會被這位胡言小友的下一擊命中?你拖住老道我並不是要拖死老道士我,你我之間相互壓制的法術都要被這胡言小友這吞天之能吸了去了,還死死的按著老道士做什麼?”北冥道人很是無奈,這重明有點死認理,真的認定了要按著老道士,就一點都不變通。
重明笑道:“我比先生命硬一點。”
毫無徵兆的,他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灰袍的老者,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然後重明按著北冥道人的手就自行鬆開了。帶著一點點火光,自行下落。
“沒燒死,的確是命硬。”張開通聳了聳肩,和北冥道人說道:“你也別一口一個小友然後偷懶了。”
北冥道人無奈的說道:“你還能用點法術,我保持沒從天上掉下去,老道長變成死道長,就已經想要回去給祖師爺燒高香了。”
世間萬事萬物,並不絕對,就算再無解的法術,總會有那一線生機。
前提是道法修為到達北冥道人這個程度。
才能夠在胡言現在施展的這吞天法術之下,尋找到那微乎其微的縫隙,讓自己還保持滯空。
“而且老道士我又什麼都做不了。”北冥道人的話語有些耍賴,但是事實上能夠用出法術,還要有效果的,真的就只有張開通。
同一時間,卻有人有辦法。
“這吞天一法上古時候第一次出現九尾天狐的時候就有記載,雖然能夠吞萬物與腹中,融匯一爐,可是在噴吐的瞬間,改吞為吐,那一瞬間我們所有的法術不論是防禦還是進攻,都有機會。”
盧不為摸了摸一把大鬍子,皺著眉頭:“我說老爺子你肯定是個年歲很大了不得的老前輩了。可是如今我們防禦都很難,我境界只是返虛最基礎的那種程度,都感覺到現在胡言吸納的靈氣法力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老山海門主嘆了口氣:“這就要看你們想要怎麼打了。這胡言現在,和野獸一般無異,說白了就是已經不再有神志,卻有著超出好幾個返虛的破壞力,吞天這種法術唯一的破綻就是噴吐的瞬間,而只要她想,可以一直用,把整個四方界的靈氣都吞下去了,也沒什麼問題。”
九尾天狐,本就是不講道理的存在。
“而現在她已經沒有‘想’這個過程了,就會一直用。”華素問說道:“所以只能強攻。”
老山海門主點頭。
華素問問道:“那你有辦法?”
老山海門主突然笑道:“我最會的豈不就是驅使異獸,而眼前的就是一隻小狐狸炸毛了而已。”
就連張開通也不禁感覺這個老者實在有趣,他們站的遠,卻也聽得清。
北冥道人搖了搖頭:“為什麼我總會和一幫瘋子一起,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張開通又是莞爾:“你是說多寶河?”
北冥道人沒有回答,只是擼胳膊挽袖子,一隻手之前因為和重明鬥法,乾枯焦黑,而另一隻手也是乾枯,卻
還靈活。
只需要等這個很瞭解九尾天狐的老山海門主定下計劃,一隻手的殘廢,不礙事。
血海感覺很是有趣:“你是說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