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選擇在崖關。
絕對的中立。
唐謙搖了搖頭:“如果這是對付妖祖的唯一辦法,血海絕對知道,就比如是魃被他施展了什麼手段,然後說出了這個名字……”唐謙好像突然想通了很多:“然後才成為了月葉八妖的那個‘魃’。”
多寶道人的第一世,也就是魃的前身,並非返虛,就算是之後多寶道人每一次奪舍都成了返虛,會有冥冥之中的契機讓那具和多寶道人這位返虛修士有關的屍體衍生靈智——但是另外一個可能的可能性卻更大,就是血海促成了這件事,並且一步一步的引導魃成為了月葉八妖之一。
“而且現在的魃是最有可能知道妖祖真名的。”唐謙輕聲說道。
多寶道人眼睛睜大,他很驚訝於血海的算計,現在更加驚訝了。
魃成了返虛修士,曾經多寶道人留下的靈智碎片會復甦一部分,甚至能夠讓多寶道人體悟的很多修行道理都讓魃“生而知之”。
是否包括那個真名?
“所以說真是感謝那位多寶前輩。”月葉州某處,一個身穿華服卻依然帶著一個面具的男子,手中握著的真是魃的頭顱,然後一聲輕笑:“或許應該感謝‘素問前輩’?”
唐謙卻已經想的更遠,就在他和多寶道人相互印證,覆盤的時候,唐謙和血海的那局棋也已經開始,唐謙下的中規中矩,血海落子很快,妙手連連,唐謙在棋盤之上已經招架不住。
“你和妖祖之間,必定有一些規矩。”唐謙輕聲說道:“一些限制,一些相互之間能夠掣肘的東西。”
血海聽到這話,放下了手中棋子,好像來了興致:“自然。”
此時妖祖法相更大,遮天蔽日,就是要攔住想要馳援的張開通。
可是那些藤蔓卻又頭突然無力,消散,下落。
張開通一愣,看著身後妖祖那巨大法相,好像
並無什麼區別,只是有些奇怪,他卻沒有去深究——他並沒有太多時間深究。
那九尾天狐身上的法力靈氣是他都很少見到的,此時此刻胡言聚集的法力讓他都感覺有些窒息。
“四方界第一修士這個名號,還真是累人。”張開通嘆了口氣。
妖祖也嘆了口氣,就在他身旁,血海身後那菩薩法相的一隻手已經從妖祖的法相之中收回,上面正是一顆七彩玲瓏,略有年輪的木心。
妖祖要害,就是此物。
“我知道你要說你還有那限制我的手段。”血海搖了搖頭。
那身穿華服,捏著魃的頭顱的血海,突然消散。
“誰不是留了一手?”血海手中的木心被一捏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