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難聽的告別。”李布衣嘆了口氣。
唐謙說道:“怎麼放著長生功不去追?”
李布衣笑道:“先不說山海門主自然能夠追的上這個小姑娘,我拿了那長生功,也沒有辦法從他手下留住這份機緣,還會引得殺身之禍。”他盯著唐謙,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去了你還真放我過去?”
唐謙手下的劍似乎連動都沒動,秋水沒有出鞘,破劍勉強在手也只是為了支撐自己。
可是突然那大佛和大門之間多出來了一道很輕的線,灰塵被非常工整的掃開,這道線上好像連灰塵都落不下。
大佛是李布衣那邊,大門卻是長問逃離的方向。
唐謙靠在大門這邊,看著李布衣。
李布衣嘖嘖稱奇:“這又是什麼法術,看起來有幾分萬法不侵的意思啊。”
唐謙嘆了口氣:“只是一道線而已,要不你跨過去試試?”
李布衣依然有些駝背,他咧嘴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很是明顯,如果他不是有那眾多詭異手段,看起來就是一個笑起來有幾分嚇人的小老頭。
他竟然真的抬腿:“我還真的想要試一試。”他抬腿的瞬間,已經拿出了那個古舊的羅盤,唐謙這次卻看清了,上面有一條淡色的細線連在了自己身上。
“這是因果絲線,不是什麼好聽的名字了,但是作用不錯,用處也很多。”李布衣抬腳落下,接著說道:“比如現在你身後的牆壁因果就與你相連了,這牆啊,太老了。”
他話音剛剛說完,唐謙倚靠的那面牆壁就已經轟然倒塌。
李布衣的腳落下,邁過了唐謙畫下的這道線。
唐謙已經被牆壁掩埋,自然無法出劍,但是就如同那因果絲線一般,有的時候有的法術是很不講道理的。
一道劍光猛然揮出,完全不像是唐謙這種重傷之人能夠揮出的劍。
李布衣早有準備,那羅盤本身就蘊含寶光,能夠抵擋住這一劍,可是他生性謹慎,無數符籙已經祭出,擋在身前,唐謙的人已經隨著劍來到了他身前,第一劍只是用秋水劍使出了畫劍,讓自己可以移動到李布衣身前,第二劍則是破劍,破劍上面纏繞的是那如同墨一般漆黑的法力,第一劍過後唐謙整個人在空中旋轉,第二劍就已經到了,破劍在空中留下了如同潑墨一般的痕跡,劈砍在了李布衣的防禦上。
數百符籙和羅盤寶光瞬間破碎,唐謙的人也被反衝力道彈飛,又回到了已經變成廢墟的牆壁那裡,身體好像都很難動彈,直接撞了進去。
李布衣身上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從肩膀到腹部。
他臉色痛苦而猙獰的捂著自己的傷口,另一隻手已經拿出了一瓶丹藥,迅速吞服,而這個時候還有一些法力從剛剛他跨過的那一道細線之上飛出,湧入那邊廢墟之中。
“原來如此。”李布衣恨恨的說道:“你這是將法力儲存在了這條線中,我若是踏過,便是觸犯了你對這道法術設定的‘規矩’,先前儲存的法術都會進入你的身體裡了。”
唐謙有些無奈的聲音從那堆石塊土塊中響起:“這也是迫不得已,我傷勢挺重,法力也不能持久,多些算計就可以……”
“……多點機會殺了你。”唐謙剛剛說完,李布衣已經不進反退,無數符籙被他佈下,同時如同洪流一般湧向了唐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