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說她胡言同樣不想要嫁給玉虎。
玉虎突然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冒犯,臉漲得更紅,似乎是生氣,或許是羞惱:“莫非嫁了我,便是什麼不得了的壞事?”他胸中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怒氣,讓他身上虎紋略微顯現,一種可怕的壓迫感壓住了胡言,胡言卻還是在哭,他便舉起手中棍子。
此時他們不是玩伴,玉虎是公子,是主人。
胡言卻只是輕聲道:“我只是希望自己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因為他人要我嫁你才嫁你,而是因為我喜歡嫁給你才要嫁你。”
玉虎愣住,不管是少年的玉虎,還是已經回過頭再次看到這段幾乎被他遺忘的回憶的成年玉虎都已經愣住,少年玉虎只是感覺似乎自己不應該打下去,好像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而已經和胡言相識千年,如今已經變成了醜駝子的玉虎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事情做錯了,錯得很離譜。
年少的玉虎已經放下手中木棍,遞到了胡言手中,然後問道:“要不要再比試一場?”
胡言接過木棍,突然破涕為笑,啪的又一次記打中玉虎腦袋,然後說道:“看來是我又贏了一次。”
巧笑嫣兮,在桃花下,胡言這純淨的笑容竟然讓玉虎看得有些痴了。
少年與如今的玉虎,都在發呆。
胡言已經多少年沒有如此笑過了。不管是胡夫人,胡小言,亦或是胡思,似乎都已經數百年沒有如此笑過。
不過似乎是少年人思緒更加活絡一些?少年玉虎無奈的摸了摸腦袋:“我又有哪次贏過你?”
兩人修行一樣的妖法,明明妖法更加適合虎族,身為狐狸的胡言其實修行更快,只不過這件事旁人不知。
她不說,他知道,也不說。
胡言也把自己扔到一邊的木棍遞給了眼前少年人:“狐族身子孱弱,若是我能學會兵刃,招式,說不定我就不輸旁人!”
不輸旁人到底是為了做什麼,若是曾經問胡言,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若是現在問胡言,她只會笑笑,並不回答。
因為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不管飛翔多久,似乎自己一直只
是一隻籠中鳥雀。
胡夫人看著月葉州的天空,倒是沒有曾經那麼討喜了。
一切的轉變是從玉虎即將成年的時候開始的。
成年就意味著要將胡言正式的變為自己的妻子,而恰好在那天,玉虎所在的宗族之中來了一位怪人。
這人到來之後,整個宗族的族老都出來相迎,玉虎遠遠看到,來的妖怪是一副鬍子很長的中年男子的模樣,族中那些他都需要仰望的長輩見到此人納頭便拜,他便知道,自己見到了更加廣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