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只是離家數載,怎麼可能連白民國的城池都消失不見?”
“若是風沙侵蝕,也需要一個時間,為何會全部消失不見?”唐謙輕聲道。
這不合邏輯,確切的說,是不合這奪天戰場的邏輯。
這裡沒有靈氣,沒有法術,的確有那靈氣兵士,但是更像是妖祖對著裡新增的禁制,使得這裡有了更加完善的規則,比如“外來者如果是謀士,進入此處就會得到相應數量的靈氣兵士”。
可是靈氣本身不會被任何人使用,不管是原住民還是修士妖怪。
都不行,這就是這裡的規則。
可是唐謙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有什麼能夠把白夢所說的一座城池,一片沃土都變成眼前景象。
只有法術。
這是唐謙最後得出的最不可能的結論。
他的理智卻在告訴他,這是唯一的解釋。
就在這時,突然腳下黃土之內伸出了一雙手,抓住了唐謙的腳踝,而唐謙整個人就被拉到了黃土之中。
“這經歷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唐謙翻著眼睛,可是已經看到了突然出手這人手中的彎刀,穩準狠,已經對這他的脖頸砍來。
唐謙雖然身上有些氣力,可是不代表他刀槍不入。所以他只有身上用力,旱地拔蔥,猛地從黃土之中翻出,堪堪躲過了這一刀,他躺倒在地,還沒等起身,身體之下又從土中伸出兩隻胳膊,這是另外一人,勒住他的脖子,而兩條腿,已經盤上了他的腰部。
唐謙越是用力,脖子受力就越大,他的呼吸就越加的困難。
“幫……忙。”唐謙脖子向後仰去,順著那人用力方向,撞擊到了土中一硬物,這土質在藏人的時候自然需要鬆軟,唐謙也知道自己撞到了那人的頭顱,使得那人手上一鬆,而他趁機用力抬頭,勉強掙脫開了第二人的雙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蘭若詞已經反應過來,抽出腰間吳鉤,向下刺去,吳鉤一邊有刃,這一刺本來就是為了扎入土下,回鉤,把土中那人鉤出——而且若是真的被吳鉤鉤中,便不是被拉出來那麼簡單了,以蘭若詞的臂力,完全可以把被鉤中的人分為兩段。
那土中人反應卻無比迅速,整個人從土中竄出,身體在空中旋轉,一瞬間黃土瀰漫
,而這人真正的殺招是從背後摘下手中彎刀,向著背對他剛剛起身的唐謙而去。
叮——
唐謙好像背後長了眼睛,向後背劍,擋住了這一刀。
可是身前最開始發動攻擊那人手中彎刀似乎是生了一雙催命厲鬼的眼睛,又好像能夠如同厲鬼一樣交出聲音,嗚嗚聲響,已經割向了唐謙。
他的人也已經從土中竄出。
這個時候唐謙才剛剛看清了這人,只見他一頭白髮,臉上有白布遮面,身上也是一身白衣——可是在這黃土之中埋伏已久,卻都沾染了黃色,唐謙也是從那人肋下比較乾淨的部位看出,這是一件白衣服的。
刀已經到了身前。
唐謙卻絲毫沒有慌亂,此時此刻他只能靠自己,身後聽聲響大概是蘭若詞已經被對方黃土眯了眼睛,而白夢一動不動,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唐謙伸出了一隻手,同時他抵擋身後彎刀的那柄劍已經脫手,只是起到一個阻隔的作用,他在前這隻手向著身前刀刃而去。
一隻手對付一柄刀,能做什麼?
唐謙握住了刀刃的部分。
鮮血四濺。
而唐謙剛剛握劍的手已經抽到了前面來,他伸出了一根食指,這根食指修長,卻有些粗,在他的手上,彷彿就是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