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
“到現在我對那人的法術只有一個略微推測。”紀古低聲道:“不過我昨日在小天師身上發現了新的秘密。”他輕聲道:“其實應該是從他的頭上,發現了新的秘密。”
幾人看著眼前的衛澤頭顱,這是衛澤在和天星一戰之後僅剩的部分,此處存放的都是和月葉州對敵死亡的修士,旁邊還有潘正卿的屍體。
“在他的舌頭上,有幾個字。”紀古輕聲道,這也就是他們問過鍾天師之後,鍾天師並沒有來的原因:“上面寫著‘獨一人而已’五個字。”紀古手持毛筆,在旁邊寫了下來:“都是用法力灼燒舌頭銘刻在他嘴裡的,我認為或許有一定的價值。”
然後他又一揮手,兩重水幕升起:“這文字算是最新發現,然後這裡還有天星與小天師,第一河洛對敵時候的水幕記錄。”
北冥道人說道:“諸位這段時間其實都在思索著天星的法術以及本相,大概都有自己的想法,若是現在能夠說出的,就說一說。”
正道禪師先說道:“天星的法術不合乎常理,其運動的方式並非是移動或者空間法術,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身法,而不論是哪次使用,我們對於法力的感知似乎都降到了最低。”
白衣摸著下巴,輕聲說道:“重點還是那五個字,小天師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對於這種事情,最是頭痛的人是盧不為,他抓耳撓腮:“獨一人而已,到底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他臨死之時腦袋混亂,他的法力只夠紋下五個字,是不是已經燈盡油枯?”
一生和尚提醒道:“月葉州這個時候士氣已經到達了一種定點,畢竟我們已經輸了兩次,他們說不定馬上就會叫陣。”
北冥道人微微沉吟:“我知道有一種雷擊木,名為獨木,煉製之後可以作為飛行法寶,宛如雷電,如果爆發性的使用,或許可能超出我們法力感知的範疇。”他說完又搖了搖頭:“不過除了獨字,其餘我都解不開。”
這法力烙印的文字,當時天星自然也發現了,卻因為鍾天師的阻止,同時他應該也是在思考其中意思,片刻猶豫讓他無法毀去這舌頭上的文字。
紀古說道:“其實我看到的第一眼只認為一這個字有用,而解釋也只有一種可能。”他沉吟許久:“意思就是‘這一場’可以輸。然後我們贏另外兩場。這天星,在場地受限
的情況下,或許是我們無法力敵的,畢竟出場就是輸,那就減少了複雜的地形躲避他那鬼魅身法的可能。所以整句話的意思或許是‘獨輸一人而已’。”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白衣突然道:“小天師是哪裡人?”
紀古很自然的答道:“天師府山下一小山村,如果你想要知道太乙山在哪裡,是在中州東部,大蒙王朝境內。”這段時間紀古也在想那天星的本相,自然是順便把各種功夫都做足,包括小天師衛澤到底是何處人士。
白衣摸了摸下巴:“如果獨一人的意思是‘孤獨’,那我們或許可以想到他的家鄉大蒙王朝,那個而個字的意思就是大蒙王朝的第一任皇帝,其姓氏中帶有一個同音的兒字,還正好是他姓氏的第二字,曾經有一個人來找我畫一幅畫,其內容是一個很古老的故事,關於一根箭和一梱箭,主人公是這位大蒙王朝開國皇帝,他們兄弟相爭,母親就拿來了一根箭,讓他折斷——”
“然後又拿了梱箭,他們就折不斷了。”紀古介面道:“這故事流傳太廣了,似乎似是而非,加上已你認為是一,有些牽強。”
白衣也點了點頭道:“很難從這個故事之中找出和天星有關的資訊。”
醫館門外突然吵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