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問天嘴巴一扁:“這,這石壁其實就是一處洞府的門戶,其餘更加糟糕的禁制都被師父收走了,只不過為了之前兩位返虛修士的顏面,他把那兩位放置信物的陣法挪移到了此處,他們三人任意一人的信物放在這裡就能開啟石壁——防禦的力道也是三倍,所以我一直想要用火法破開——”
突然旁邊石壁出現了兩道很深的裂痕,和剛剛唐謙揮劍的方向是一樣的,切口整齊,這還沒完,一道深入石壁的溝壑延展出無盡的黑暗,那切口似乎深不見底,無比黑暗,然後又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輝,山石之中似乎蘊含了無比狂暴的可怕禁制,華素問一揮手,將那光芒封禁其中。
這就是本來杜天還有華素問留下的禁制力量。
這就是唐謙剛剛揮出的第一劍,直接突破了張開通封禁禁制的力量,差一點把華素問和杜天設下的危險手段釋放出來。
青松道人反應還算慢,最先一步瞭解到這一點的是張問天,她突然放聲大哭:“哇,你明明說你是全力的,結果你其實比我厲害好多!師父一直說我是天命裡最厲害的,也是返虛裡最厲害的,結果隨便來一個也比我強。”這妮子哭起來震天動地,完全不
像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修士,和六七歲孩子哭鬧一模一樣。
“嗚嗚嗚,所以你其實一開始就能贏我,你都能砍死我,不止一開始沒有砍死我,最後還給我一個手下留情的假象,你從第一招就手下留情了對不對。”
這張問天一哭,整個石室的靈氣都在震盪。
唐謙從沒見過這陣勢,連忙求助的看向了青松道人還有張訥,這兩人連忙搖頭,他又看向了柯靜桓。
柯靜桓輕咳一聲,似乎真的把張問天當做了小孩子,粗聲粗氣的說道:“別哭了,多大年紀——”
張問天只是一揮手,柯靜桓就被張問天的法力轟飛了出去,她練道:“我就說我不夠厲害,他們都和我說我師父和那些返虛是天,我已經天下第一了,和我比試肯定輸,所以都不比,一看都是騙我的!他們一個個的肯定都能贏我卻不說!”
唐謙又看向了華素問,華素問也聳了聳肩。
唐謙只好走上前,蹲下,和坐在石臺上的張問天平齊:“你看看你,已經很厲害了,我感覺你很厲害了,這是我最強的一劍——”
“明明不是最強!你提前放出去了那麼多法力,就是為了假裝勉勉強強刺穿我的髮帶卻不是我的頭顱,假裝刺偏卻能夠準確的擊穿我的劍,這是刺偏嗎?”
張問天的法力鼓盪,周圍又有灼熱火氣升騰,燙的剛剛爬進來的柯靜桓又偷偷的溜了出去。
唐謙連連說道:“你這火法厲害啊,我根本不會火法,我認為除了你師父,沒人比你火法更加厲害,甚至這四方界都很少有人能夠滅掉你的火,也就你師父啊,還有像是幾個返虛修士能夠做到,最多加上我。”
張問天眼淚汪汪:“你不騙我?”
唐謙點頭:“我自然不騙你。”
張問天想了想:“嗯,你說的對,算上你了,沒騙人。”
這個時候孟婆剛好從通道中走出,破了術算的第三關,她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感覺這石室太過熾熱了,有些奇怪:“這裡這麼熱你們沒有感覺嗎?”
隨手一揮,一股來自地府的純正的黃泉法術將整個石室的溫度都降了下來,輕而易舉。
張問天自然感覺到這冰法的厲害,又較上了勁,認真催動火法,石室溫度倏升,孟婆也沒有多想,加上唐謙擋住了張問天,又只是隨手一揮,溫度重新回落。
本來張問天的眼淚都收了回去,立刻又如井噴一樣迸發:“哇——你騙人!”
唐謙後來回憶,或許心思純粹的人,更加容易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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