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語氣卻很是息事寧人:“我也很需要你修復這幅畫啊。”
唐謙無奈道:“那你還知道這人什麼事情,或者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唐謙思索自己或許一不小心在十萬年前見過這個人也有可能,但是孟婆好像一提到他的身份就有些支支吾吾,不想說。
孟婆臉色更紅:“我,我是曾經在一次修行大會的時候看到的他,兇獸作亂,無人能制,當時他劍出便隨手斬去兇獸頭顱,瀟灑喝酒而去,還說是為了徒弟賠罪,並非想和我們這些正道修士有什麼交集,兩不相欠,便是最好,那大概是四方界十二萬年前的事情了……”
唐謙的臉完全垮下來了,那個時候應該正好是末法時代初期,而唐謙到達的長生仙人小時哦的時代卻是末法時代結束,簡單說就是根本不可能碰到,所以他只好用一副要死掉的語氣說道:“請繼續。”
孟婆膚色和頭髮都是白色的,所以她臉紅的很明顯,甚至紅到了耳根:“我只知道他是當時的大劍仙,我則是一個很小的小修士,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再之後輾轉打聽到了他山門的位置,我就偷偷的過去,然後發現了他的畫像是掛在祖師堂中的,然後就去偷了來。”
唐謙乾巴巴的說道:“很好,我已經知道他是個男的,還是個門派的祖師爺,這門派叫什麼?”
孟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也沒有什麼名號,就是本身還有點名氣,我記得他徒弟的名字,他的名字整個四方界都不太知道,就連他的徒弟都守口如瓶。”
事情不會有最麻煩,只會有更麻煩,原來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唐謙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那些墨汁毛筆了,終歸需要長生仙人的訊息,可是畫畫這個辦法已經沒用了。
孟婆也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有些洩氣還有點賭氣,嘟嘟囔囔的說道:“我還沒說到他徒弟叫什麼呢!”
唐謙手上一點都沒有停,說道:“你完全可以說啊,我在聽。”
孟婆嘆氣道:“他有一個徒弟叫做杜立山,聽說是一隻大妖怪,殺人無數後被他鎮壓數百年,性情逐漸溫順後才放出來繼續遊歷四方——他還真是個溫柔的男人啊。”
唐謙已經可以自動的
忽略孟婆的話語,因為杜立山他見過,甚至還很熟悉,而他的那位師父——
“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叫杜天吧。”唐謙的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之前那個中年人的虛影都差點把自己殺掉,雖然他是杜立山的師父,唐謙也是很想要找一找這位杜天劍仙好好算賬。
不過估計當時就能把自己整成那麼慘,杜天大概也是一個返虛修士吧……唐謙無奈的想到。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孟婆的聲音把唐謙拉回現實。
唐謙的筆已經沾了墨,他的毛筆只是一揮,一個人的身形虛影就一進出現在紙上,墨汁的方向,甩手的力度,都在他的計算之中。然後他手上毛筆如同飛葉穿花,無比的精準又迅速,只是幾息就有一男子的畫像出現在了紙上。
孟婆愣愣的看著那副畫,輕聲道:“像!很像!”嘴角帶著笑可是很快又眼間含淚,要哭出來。
唐謙如何知道杜天長相她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自己能夠活這麼久是因為在地府,而杜天不可能一直活著,自己若是有這樣一幅畫,卻也只是能夠思念一個早就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