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啦,我還算是能夠照顧自己的。”他無奈的笑道:“什麼時候唐謙如此不濟,還需要你來擔心了?”
如果不是因為長生仙人留下的那個小世界的事情,唐謙也不至於來到這裡,但是既然來了,那就完成這件事,然後再走。
不然那張開通還是會和自己絮叨許久的。
大概三個月前。
小雨,淅淅瀝瀝,這才是神都應該有的天氣。
之前那次長生仙人的大陣遮天蔽日,只是少而又少的事情。
張開通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會絮叨,他只是來到了還在養傷的唐謙門前。
唐謙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像是夏語冰他們當時都在忙著幫忙重建神都。
張開通的氣息,他的法力,幾乎感受過的人都不會忘記,唐謙知道站在門外正在淋雨的人是張開通,可是他一點都不想要見到這個人,對於一些剛剛走上修行路的修士來說,張開通這個名字或許意味著榮耀,如果能夠見到這種前輩高人,那些修士說不定都感覺自己是祖墳冒青煙——
唐謙不是這麼認為的,他不喜歡這個人,
“我知道你在,所以不要讓我等太久。”張開通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你在這裡,我來了,所以你要見我。
唐謙不希望自己遵守這樣的如同規則一樣的事情,但是他還是乖乖的開啟了門,因為一瞬間唐謙感覺到自己的面板異常乾燥,傷口上的血痂輕微的裂開,屋子外的雨聲都變得小了許多。
這是張開通身後那**日。
這是威脅,可是唐洽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黑著臉拉開了門。
唐謙開啟門的時候,屋外淅淅瀝瀝的雨,張開通那中年人的面容出現在了唐謙眼前,他一身樸素的袍子,五柳長髯連一滴雨都沒有沾溼,可是他卻任由雨水落在自己的布袍子上,甚至還說道:“若是不嫌棄,咱們屋內聊一聊,這時節的雨水有些涼人。”
唐謙或許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樣的混賬話,他肯定自己開門前的一瞬間,張開通背後那輪巨大的太陽還蒸乾了他周圍的所有雨水。
門還略微有些熱呢。
像是張開通這種修士,已經到達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就比如剛剛這扇門其實應該被他身後那輪太陽直接燒燬,可是在張開通法力範圍內的東西他都能夠有一定的控制和改變這裡的規則,比如這房門,他只要不想,他甚至可以讓這扇只是尋常木頭劈砍打磨的木門,加熱到一個連法寶都抵擋不了的溫度,可是這扇門外表上一點燒壞的痕跡都沒有。
唐謙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剛剛開門這一個動作,已經讓他
的手上多出來了一道燒焦的痕跡。
血肉倒卷,卻是在無形之間,只有手上感受到疼痛,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受傷。
長生仙人和張開通其實是一個層次的,唐謙也明白,自己贏了長生仙人,只是因為長生仙人自己想輸。
“啊,在吃什麼很香的東西嗎?還真是好雅緻啊,不愧是畫劍雙絕的唐倩先生。”張開通竟然還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唐謙發現自己剛剛心中想的那件事,有關於沒聽過如此混賬話的那一句,說的為時尚早。
張開通打量了這屋子一圈,似乎對於這裡的陳設非常感興趣,然後說道:“我來這裡其實不是為了讓你見識一下我是不是四方界第一人的。”
唐謙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接,因為張開通的話語太混賬,之前見到他的時候唐謙就很不喜歡他,沒想到如果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張開通說話更加的讓人感覺不中聽。
所以唐謙打定主意看著一盆蘭草,這蘭草是紀古送來的,聽說是什麼安神蘭,紀古說了一大堆,唐謙沒記住,只是知道這蘭草好像很珍貴一類的,這個時候唐謙好像發現了這蘭草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妙處,比如這紋路就很奇特……